“我會!”清音眼睛亮晶晶的。
油炸什麼可不要太香。
這一日午後,廚房裡的香味一直就沒斷過。
就連遠在主院的洛景暄也放下了手中的書籍。
對今日的晚食生出了一絲期待。
可等看著自己桌前的鯉魚湯,和蒸鯉魚。
思量了許久才慢慢拿起筷子。
而這日,宅子裡的所有人都嘗到了美味的炸鰍魚。
大家都在想,這音娘子是怎麼想出來這方法的。
竟然用麵粉裹著鰍魚下鍋炸,上麵還撒了辣椒粉。
入口真是又香又辣。
清音發現連著三日都送來了鰍魚,也搖頭失笑,“這些人還真沒吃膩。”
鄭廚娘也回味著這幾天的吃食,笑著打趣,“莫說他們不膩,我這天天吃,也是完全不帶膩的。”
忘一收拾餐桌的時候又發現整桌的飯菜未動,他有些疑惑,難道主子都不餓嗎?
忘一端著飯菜,臨出門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問道:“主子,可是這飯菜不合胃口?”
自從來這裡,換了五個廚娘,才終於招來了這位鄭廚娘。
平時主子雖吃的不多,但好歹能吃上一些。
難道現在又要換廚娘了?
想到今日,才在廚房吃了一碟辣魚頭和炸鰍魚,說實話,他有些不舍。
洛景暄瞥他一眼,“這幾日的飯菜可還好吃?”
忘一想也沒想就點頭,“好吃!”說完便又迫不及待分享道:“主子,您是不知道,尤其是那道炸鰍魚,上麵裹著一層麵粉,放到油鍋一炸,外焦裡酥……”
所以,那日日傳來的香味,竟是油炸嗎?
忘一忘我地把鰍魚吹噓了一番,之後才慢慢反應過來。
他小心翼翼問道:“主子可否要嘗……一些。”
洛景暄隻是擺了擺手,“出去。”
關上門的忘一,小聲嘀咕道:“那這是要還是不要啊?”
而屋內的洛景暄卻重新拿起桌上的信,繼續看未完的部分。
“太子因查出私吞賑災款,被聖上禁足在府,五皇子近日在朝堂大放異彩……”
洛景暄把信放在了旁邊的燭火上,沒一會兒,便燒成了灰燼。
夜晚,月色如水。
安靜的宅子裡,突然“吱呀”一聲,在寂靜的夜晚尤其響亮。
偷偷探出一個頭的清音,先是朝前後左右看了一遍,見沒人,才輕舒了一口氣。
沒一會兒,就見她躡手躡腳,手中不知拿了一個什麼東西朝後院走去。
等看到一盆快要枯萎的月桂樹時,她才將手裡的東西慢慢往下倒。
隻見月色下,奶白色的液體慢慢從碗中傾斜而下,很快便沒入了黑土之中。
“誰在那裡?”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清音手一抖。
碗直接摔到了地上。
一瞬之間,不大的院子裡彌漫著一絲被香味包裹的乳水味。
洛景暄下意識吸了一口。
腦海裡卻浮現,那日頭疾發作。
他好像聞過,也嘗過。
他看向碎裂的碗底,還殘留的白色液體。
“這是什麼?”他問。
“水,是水。”清音深呼吸,緩了緩神才回道。
這幾日一早她就送了一碗過去。
可到了晚上,她隻好用這種方法把多餘的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