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她要瘋了。
這人有毒吧。
見逗的差不多了,洛景暄直接走到清音的麵前,然後伸手覆住在她的頭頂,“乖,老牛吃嫩草,架不住的一定是青草,這個你放心。”
等洛景暄走了許久,清音才拿著枕頭大聲尖叫發泄。
而當晚,清音就收拾好東西去了西山彆院。
當然,美其名曰是為了給父皇祈福。
實際上是為了躲洛景暄。
她沒想到這人竟在皇宮也來去自如。
她怕在待下去,自己保不準哪天就被吃乾抹淨了。
所以,當晚,她就讓皇兄派人把她送走了。
隻是,看著麵前騎馬的少年。
她有些默。
隨後不滿道:“你怎麼來了?”
李煜騎在馬上,銳氣的眉眼,微微一笑,“五皇子既開口了,我自是不好推脫。”
清音把馬車的簾子氣呼呼地放下。
怎麼哪裡都有不想見的人。
李煜唇角含笑地看了一眼晃動的車簾,劍在腰間,轉了轉手腕,隨手揚了揚馬鞭,姿態瀟灑。
西山塔寺近在眼前。
他先下馬,抬手示意馬車停下。
趕車的小廝把馬拉停,他才走過去接清音下馬。
清音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意氣風發的少年,許久,才把手伸過去搭在他的手腕上。
少年也趁勢將她慢慢帶了下來。
下到地上,清音便把手放了開來。
李煜卻覺得被握的那一處,絲絲纏繞著一股熱意。
離開許久,熱意變成了癢意。
他跟在她的後麵,好似保護者的姿勢將她納入麾下。
清音自是不知。
她爬了幾十步樓梯,腿腳便有些發軟。
看著才隻爬了一半路程,輕歎了一口氣。
看來平時還是得多鍛煉才行。
離隻有兩個台階的李煜,眼神卻一直落在了清音的身上,有夜色做掩護,他可以肆意地將這人的所有言行都納入眼簾。
所以,當看著她明明走不動了,卻一聲不吭地努力一步一步向上爬。
他心底第一次生出,想要把人抱入懷裡,送上去的衝動。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嫌棄女子太過嬌氣,不過幾十層的台階罷了。
現在,他覺得她就應該這麼嬌氣才對。
“小心。”
女子的馨香,柔軟的身體,就這樣撲了一個滿懷。
少年的耳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紅了徹底。
清音從李煜的懷裡慢慢站起,心有餘悸道:“謝謝。”
李煜這才發現清音剛剛踩的地方空了一塊,上麵接待的僧人趕緊小跑了下來,道:“近日大雨,這台階被衝刷了一些,好在施主無事,阿彌陀佛。”
李煜對著後麵的侍衛道:“來人,將這裡補上。”
僧人見貴人沒有發難,還命人把坑補上,立馬又道:“施主心善,阿彌陀佛。”
等清音回到後院的禪房,已是深夜。
紅蓮伺候她更衣,很快,燭火熄滅,室內恢複了安靜。
而守在遠處的李煜,也踏步轉身離去。
自那日他發現對清音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之後,這麼久以來,他都故意躲著他。
這時,他才發現,若是自己不主動找她,原來是見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