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自然是男人!”
瞿氏:“自然是男人!”
“咳咳。”老侯爺把眼神不自在地轉開,“那個煜兒,之前冠禮結束你也一直說親事不急,不急就不急,咱男兒誌在四方,爹也不催你,可是不催你,你也不能找個男人啊!”
瞿氏也趁機拿帕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是啊,為娘還等著怡兒弄孫,娘這輩子也就這個指望了。”
李煜:“……”
他記得大哥的小孩現在應該也才五歲。
瞿氏見他沒說話,急道:“兒啊,你倒是說句話啊,為娘可不禁嚇。”
李煜:“……”
也不知道年輕的時候,提刀上馬趕赴邊關千裡救夫的是誰?
見自家夫人真的著急了,老侯爺正色道:“煜兒,不可惹你娘生氣。”
李煜歎道:“我不喜歡男人。”
“真的?”瞿氏眼睛亮了亮。
李煜無奈道:“真的。”見瞿氏還是睜大了雙眼看著他,他隻好又接著道:“比黃金還真。”
“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瞿氏就差就地拜各路神仙了。
而隔了三條街的長公主府裡。
秦雲正躺在美人榻上享受著美人跪在一旁給他喂葡萄。
王延則有些不安地坐在一旁,眼神有些渙散地盯著一旁的琉璃盞。
今日去國公府的時候,秦雲也把他拉上了,本來他是想左右逢源的,可奈何今日老侯爺問的事,他隻能用是或是不是回答。
也等於是間接承認了秦雲所說之事。
秦雲吃了一顆葡萄,嫌棄地吐了一口,“酸了。”
美人臉色一白,“奴婢馬上換一顆。”
王延聽到聲響,看了過去,眉頭不由地緊蹙。
五天前,這女人還不過是街上給人抄家書的求酸秀才之妻。
那時,秦雲隻是說了句美人。
沒想到今日卻出現在他了府上。
想到秦雲喜歡彆人妻的癖好,他就忍不住眉頭再緊蹙一分。
要不是近日長公主得勢,他父親耳提麵命讓他和秦雲走近些。
他是真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
可奈何父親那裡……
想到這裡,王延在心裡深深歎了一口氣。
而此時,皇宮勤政殿外。
禦史台大夫桑大人拿著手裡的密函,一臉愁容,見洛景暄從內出來,便焦急地迎了上去,“洛太師。”
洛景暄微微頷首,“桑大人。”
桑大人捏了捏手中的信,有些難以啟齒道:“今日清晨我收到一封密報,下官本應為民請命,可這封信又實在來的蹊蹺,所以……”
更加諸這是關於秦家之事。
自從聖上身體好了起來,這些日子也越發寵信長公主。
他雖不在乎自己這頂烏紗帽,但是烏紗帽下麵的項上人頭呢?
洛景暄隻是淡淡點頭,“桑大人所憂正常,不如,你先查一下密信之事,看是否如實,再做下一步打算。”
桑大人眼睛亮了亮,“洛太師言之有理,不過下官還是有愧啊,許是年紀大了,倒有些膽小了。”
“桑大人莫要妄自菲薄,問心無愧便好。”說完,洛景暄也沒再停留,輕輕頷首,便慢慢下台階離去。
桑大人看著洛景暄的背影,倒是有一時失神。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好像遇到難解的事都習慣問一句這位少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