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擔憂道:“最近真有陌生人在你家周圍嗎?”
這吳大娘她自然是記得的。
畢竟她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已經七歲了,好多事也都能記得了。
棉紅笑了一聲,“那個啊,自然是胡謅的。”
清音無奈地搖了一下頭,“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到時候她去縣衙反告你,看你怎麼辦?”
“哎呀……阿音,我好怕怕啊,要不,今晚我去你家睡吧。”
說著,就伸手挽住清音的手臂,看那樣子還真是怕到了。
清音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太熟悉這人,還真就被她這副柔弱害怕的樣子給騙到了。
還沒等她說話,謝瑾自轉角處走來,語氣淡淡道:“阿姐,你若是答應了,那胡屠夫半夜又該蹲牆角哭了。”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想到了年前那一次。
那天說來也巧,棉紅本來是去她那裡吃頓飯,可飯吃完不久,便下起了陣雨。
兩人喝了些小酒,棉紅索性就在她那裡宿下了。
第二日一早,才發現胡屠夫不知何時來的,竟蹲在牆角睡了一夜。
棉紅雖罵罵咧咧了他一頓,但她瞧得出,這胡屠夫是欣喜的。
那之後,棉紅雖有再來,但到底多晚都會回家。
而每每打開門,胡屠夫便端著一張嚇人的臉露出傻兮兮的笑來。
棉紅不滿地瞪了一眼謝瑾,“今日我還就在阿音那裡睡了,怎麼著,怎麼著……”
說起她和謝瑾的恩怨那是一籮筐都說不完。
那時候謝瑾剛被阿音帶回來的時候,又瘦又小。
就跟她當時遇到阿音時般一樣。
所以,她就起了惻隱之心。
把早上沒吃完的粥熱了一下給他吃。
沒想到他不吃就罷了,還打翻了。
從那以後,她就知道,和這人是不能好好相處了。
謝瑾涼涼地瞥了一眼握在清音手臂上的手,而後又自然地接過清音手上的籃子,溫聲問道:“還需要買什麼菜嗎?”
清音這才注意時間不早了,她拍了拍紅棉,“一道回去吃飯?”
棉紅剛想答應,氣謝瑾一頓,可看到剛剛還站在那裡的胡屠夫沒了身影,她才反應過來,抓人去府衙了。
隻得搖搖頭,“今兒個不去了,那死相沒在,我得幫他看一會,不然肉到時候被人順走了,我得心疼死。”
清音心道也是,隨後便看了一眼肉,見剛好像有塊不大不小的五花肉,她指道:“那我今日拿這塊回去吧。”
“肘子呢?”
清音搖搖頭,“下次吧。”
棉紅雖很嫌棄,還是用手帕包住肘子的蹄的地方,然後速度極快地扔進了謝瑾的籃子裡,“這不是有個人嗎?要不,家裡的刀不方便,把這把殺豬刀帶上。”
清音剛想拒絕,謝瑾卻快一步道:“那謝過棉紅姐了。”
棉紅:“……”
每次這廝叫自己姐的時候就要開始裝了。
果不其然,
謝瑾又繼續道:“阿姐,你看棉紅姐最近是不是胖了些,看來這嫁給屠夫還是有好處的,以前棉紅姐多黑,現在胖了,皮膚都變白了。”
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