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麼多年,你其實是……恨我的,對嗎?”易遠舟頹然地跌坐到了凳子上。
難怪?
自從那夜之後,阿沅再也不讓他碰她。
直到兩年後,阿沅突然又對他有了笑臉。
後來,隨著盈兒和豐盛的出生,他和阿沅好像又回到了那兩年。
他以為,是因為年紀大了。
可能夫妻之間慢慢就會變成這樣。
原來,她一直是在避他,甚至恨他。
盧氏淡淡笑了一下,端起桌上茶一飲而儘,“不恨!”
她確實不恨易遠舟。
她恨的是她的嫡姐,是易安柔。
若不是她們,她和易遠舟也能稱得上是一對神仙眷侶。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後,他便迫不及待向她提了親。
縱使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他也不在乎。
縱使他被家人放棄,仕途受阻,他也不曾後悔,還安慰她,“那權,如何能敵過她。”
盧氏笑問他,“你還記得你當初娶我之後,不得誌的時候,你跟我說的話嗎?”
“自然記得。”
“是啊,那權你為我棄了,為什麼就不能再為了我拒絕嫡姐呢?明明我們的情,她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去破壞呢?明明她是嫡,明明那麼多求娶她的人,可為什麼偏偏是你?”盧氏字字泣血道。
若是一開始,他沒有給自己那麼多的偏愛。
她又怎麼會那麼無法接受。
易遠舟有些狼狽地躲過盧氏看過來的眼神,許久,許久,他才重重歎了一口氣,伸手握住她的手,盧氏剛想掙紮,易遠舟卻用力的攥緊,“阿沅,我是對不起你,可是,那都是陰差陽錯。”
盧氏冷冷勾了勾唇,“陰差陽錯?易遠舟,到了此時此刻,你還隻會推脫嗎?”
易遠舟這次沒打算再避,他還以為自己瞞了這麼多年,瞞的死死的,殊不知,她都知道,還恨上了他。
“阿沅,你聽我說好嗎?”易遠舟乞求道。
盧氏看著昔日的愛人,滿目乞求,終是軟下了心腸。
易遠舟眼睛閉了閉,對於那段塵封的往事,他是真希望在那一年就隨風而逝了。
阿沅雖是庶女,但是和她嫡姐阿婉素來感情要好。
他同阿沅成親一年後,便來到這當起了縣令。
來這一年後,阿沅才有孕,當時第一時間就寫了信給阿婉。
沒想到左等右等卻沒見來信,阿沅為此悶悶不樂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一個月後,阿婉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府邸。
那時,他才知道,阿婉喜歡的那人娶了彆人。
她等了那麼多年,卻等到這個結果,那時,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直到收到阿沅的來信,她想也沒想,收到來信的第二天就匆匆出發來了這裡。
阿沅知道之後,便每天陪著她,開導她。
那日。
阿沅心血來潮說帶著阿婉去寺廟祈福。
他見天色漸晚,人還沒回,便擔憂的去了寺廟尋人。
可沙彌把他帶錯了房間,他一進去便被人抱了滿懷。
他以為是阿沅,因為喝了酒,再加上房裡的催情香,他和阿婉春宵一度。
天亮發現之後,他根本來不及做他想,趁著阿婉還在睡,他落荒而逃了。
後來,他才知道,她們去寺廟祈福的時候碰到了安國公府的侯夫人,也是阿婉以前的閨中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