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還有好幾個孩子嗎?都不管她?”清音問。
棉紅嗤了一聲,“這吳大娘當時為了跟大兒子來鎮上生活,可是對其他幾個子女狠狠搜刮了一次,而她搜刮來的錢又被大兒媳全都卷走了,剩下的幾個兒女自然拿不出錢了。”
清音笑了笑,“惡人有惡報,挺好的。”
棉紅見她這樣,更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你不知道,那吳大娘被關在獄中,對外麵的事一無所知,我聽人說,那盧氏當天夜裡就被吳大娘給揪著頭發狠狠教訓了一頓,盧氏養尊處優多年,愣是一點還手能力都沒有。”
清音有些錯愕,“那易遠舟把盧氏關進監獄,沒讓人額外照顧她?”
棉紅瞥了一眼謝瑾,“這就要問某人了,那易縣太爺可說,盧氏既犯了罪,就應該受到應有的處罰,他絕不會包庇。”
這話一出,那些見風使舵的獄卒哪裡還敢特殊對待。
大家都以為這易遠舟有休妻的打算。
而易遠舟為了不激怒謝瑾,愣是沒敢向下打一聲招呼。
盧氏被下獄之後,就被棉紅早就安排好的人把她和吳大娘關一塊兒了。
當天夜裡,盧氏好不容易一眯眼,就被蟄伏在旁的吳大娘給狠狠地揍了一頓。
而易遠舟怕謝瑾還留了人監視。
第二天,第三天……
盧氏就這樣,被打了好幾天。
她出發前,聽到盧氏發了高燒。
就連忙把小寶撈起來離開南塘了,而那些獄卒她也都給了足夠的報酬,反正就算沒了職位也能一生溫飽無虞了。
而那吳大娘,她自是沒打算管的。
她隻能說,這人,死不足惜。
當年要不是阿音命大,她還真就得逞了。
現在好了。
也算死得其所。
又過了兩天。
謝瑾留下的人傳來消息,吳大娘突然在獄中病逝。
棉紅晃著腿,吃著廚房做的烤魚,笑道“阿音,看來這易縣令,也是一個狠人。”
清音挑著碗裡的刺,不置可否。
棉紅見她沒興趣,又撿了其他話題說,不知不覺中又說到了胡屠夫身上。
“你說,他這會在做什麼呢?是在鋤地還是種菜?”棉紅隨口問道。
清音也隨口回道“或許正左擁右抱,喝著酒吃著肉也說不定。”
棉紅“……”
“咳咳……”謝瑾一口飯差點卡在喉嚨裡。
清音夾起碗中的魚肉遞到謝瑾的碗中,“吃慢些,又沒人跟你搶。”
然後自己又夾了一大塊魚肉慢慢挑刺。
謝瑾“……”
他怎麼覺得阿姐好像知道什麼。
棉紅也覺得今日的阿音奇奇怪怪。
而且。
她說那人正左擁右抱。
腦海裡不知怎地就突然有了畫麵,她把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瞪著謝瑾,“謝瑾,你既稱我一句棉紅姐,那姐現在有件事拜托你,你幫不幫?”
謝瑾想都沒想就搖頭,“不幫。”
棉紅叉著腰,繼續瞪他,“好哇你個謝瑾,想當年要不是我帶你去看大夫,你現在早就燒成一個傻瓜了,還能當狀元,當知府,你……”
謝瑾輕飄飄掃了一眼棉紅。
棉紅立馬氣焰焉了下來,“反正,雖然,但是,所以……”
反正當年是她帶他去看大夫的。
雖然,那水是她故意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