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蘇玉正和沈裕新去姓阮的住處找他,撲了個空,又急急忙忙地折返回來。
芍藥一看,也不知道家主行不行,不若借一借長公主的勢,於是她又跑去找長公主。
待蘇沈二人他們趕到按察司時,姓阮的也正好剛回來!
“呦,這不是蘇大人和沈太醫嗎?什麼風把你們二人給吹到我這了?”
太醫隻是區區一個五品官,他還不放在眼裡。
蘇大人嗎?二品,說低不低,但在京師這個地界,他可不是什麼實權人物,嚇唬不了他。
蘇玉正隨意拱了拱手,沉聲道“按察司今天帶回來的一名女子蘇月見,是我的嫡長女,煩請阮大人行個方便把人放了,日後如果案件需要上堂對質,可再傳喚小女。”
阮角正色道“按察司管理京師中涉及的命案,此事發生在下官所轄區域,職責所在請恕我阮某不敢徇私,隨意,放人!”
“你!”蘇玉正碰了這麼一個軟釘子,氣不打一處來!
“那蘇月見是我的關門弟子,酒精一事與她無關,你要關人拿人,換我進去,把我徒兒放了!我雖權勢不大,但是你彆忘了,人吃五穀雜糧,千萬彆有生病的那天!”沈裕新威脅道!
阮角皺眉不語,他有些猶豫,但還不夠,他還在掂量。
就在此時,幾名衙役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阮大人,長公主帶了一群侍衛來了,說要把蘇月見接走!我們不敢攔啊”
阮角就看到長公主氣勢洶洶的來到麵前,“蘇姑娘她那一雙手價值萬金,我聽說你們按察司動輒就要給人上刑屈打成招,要是你敢傷了她,取了你的狗命都不夠賠!還不趕快把人給我交出來!”
長公主畢竟是皇室公主,那氣勢一放出來,讓阮角也不敢直視,他戰戰兢兢地道“長公主,您還是請先回吧,您都這樣說了,下官絕不敢給她動刑的,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明天,明天一定給您個交待!”
此時南宮漓也到了按察司,他瞥了一眼按察使,淡淡地道,“你就是軟腳蝦啊!我來找你要一個人!你想好了再回答,不然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旁人要是敢當麵說他的諢號,軟腳蝦,他必要報複回來不可,但這榮王,他還真不敢硬杠!
聽到榮王放出的話,阮角,真的腿軟了,一個正二品大員的威壓,還有來自杏林之首的威脅,他都還可以死撐一下。
但是這都是什麼關係?長公主居然也來插一腳,現在就連這個混不吝的榮王也來要人!
這是一下捅了馬蜂窩了嗎?
這小小的世家女到底是什麼來頭,竟能驚動這兩尊大神親自前來?!
在景國,沒人願意得罪皇室,所以即使龐貴妃沒有之前那麼得寵,他也還是不敢不聽。
畢竟人家關起門來還是一家子,隻要沒有徹底倒台,保不齊哪天睡一覺,就能東山再起,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對抗得了的。
今天本來差役把人帶回來,也就是問問話,並沒有打算收押,但是龐管家遞了訴狀,狀告沈家,蘇家還有齊家,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一個普通的醫家倒不怕得罪,但是正像沈太醫說的,誰能保證不得病?
如果沈裕新放話出來,怕以後他病了都沒有人敢治他。
龐貴妃他得罪不起,但是這兩位天潢貴胄,他可就更得罪不起了,說不得就是暗中把他打殺了,皇帝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想到這裡,阮角冷冷看向手下的差役,“還不趕快把小姑奶奶放了?”
“把誰放了?”差役再次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