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旭出列,主張治蝗,蝗災乃三災之首,危害甚大,應派能臣去各地殺蝗驅蝗,同時減稅,並賑濟災民,否則容易發生民亂。
而汪國相則以“蝗是天災,豈可製以人事?……殺蟲太多,有傷天和,屆時降下更多的災禍又當如何?”,主張“修德以禳之”。
太子氣了個絕倒!
而支持汪國相觀點的朝臣,在朝堂上卻是主流。
景皇氣的當場吐血,“國庫空虛,爾等隻會減稅,減稅,減稅的銀子你們補窟窿嗎?天災非是朕德行有虧,而是你們素位屍餐,結黨營私,中飽私囊!”
景皇罷朝三日,大臣們跪在殿外,逼皇帝下罪己詔,減免受災地的稅收,開倉放糧。
最後僵持了一旬之久,以景皇下罪己詔,太子旭代為祭祀而結束。
稅收減免是不可能的,要求各地用其他作物棉花或布匹或是徭役來代替糧食稅,並由各地州郡縣鄉開倉放糧。
景皇自負了一輩子,下罪己詔,是對他一生是非功過的否定!
他暴躁易怒又加量服食丹藥,於罪己詔下詔的第二日,啟元帝暴斃於景陽宮,享年41歲。
這個年齡看著不大,實際在醫療水平落後的古代,皇帝濫用藥物,又好食丹藥,不愛運動,能活到這個歲月已經算是不錯了。
一代帝王,禍害了大景國這些年,終於嗝屁了。
要說他最大的功勞,可能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把蘇月見投放到了鐘離,造福了一方百姓。
太子旭臨危受命,將老皇帝遺體納入棺槨中。
皇後及後宮嬪妃,眾多皇子,百官王侯都要穿上喪服,一起定時高聲號哭,以示內心的巨大悲痛,報訃音於宗室諸王。
太子要兵馬司拱衛皇城,皇宮內部禦林軍也要加強警戒。
各貴族世家全部約束家人不得外出,家丁護衛全部小心警戒。
大臣們請太子繼位。
太子旭一連推辭三日,後於皇帝靈樞前繼位,大臣們換下喪服,換上吉服,參加即位典禮。
新皇即位需要完成三個程序才算合法,一靈前即位;二完成登基大典;三改元建新。
要是按照禮法,守喪要經曆27個月(即民間所謂的三年),為了照顧皇帝這個職業的特殊性,人們發明了“以日易月”,以27天代替27個月,也就是說,皇帝的守孝期為27天。
在守孝期間,禮部就會準備登基大典,待二十七日除服,擇提前選好的吉日,舉行隆重的登基大典。
蘇月見第一時間得知此事,於是抓住機會,懇求回京吊唁。
由於她隻是一介郡主,女子之身,對上位者而言,沒有威脅性,就準了她的請求。
等待回複的時候,她也著手臨行的準備,此去多則一個半月就會回來,她把農事和民生安排交給顧秉修,把水利修建之事托付給君陌離,把月見坊的商業之事托給蘇全。
又囑咐蘇全,外城蓋房子之事需得全力以赴地儘量多蓋。
地方不夠的,把那些不能種地種菜的荒涼砂石之地,用混凝土填起來硬化路麵,將來可以搭建竹棚區。
蘇月見把自己的邑田管理種植托付給了琥珀,把住院部交給芍藥。
如此她離開一段時間,大家各司其職,也都能運作不停歇。
就當是除了蝗蟲,給自己放個假,回京探親,祖母的身體不知道怎麼了,還有父親和蘇霄和蘇瑤,還有他……
此去京師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距離末世隻有十二個月了。
蘇月見現在的精神力更強了不少,目前空間已經達到六級。
可以利用空間實現瞬移。
至於五級的空間壓縮,她倒覺得很雞肋。
而同樣懇請回京吊唁的三王南宮焰,卻被駁回了請求!
藩王是不可以入京祭拜的,尤其是太子旭剛剛繼位,不清算他就已經是開恩了,隻讓他在封地內憑悼先皇。
南宮焰現在如驚弓之鳥,生怕旭上位後拿他開刀,怕的要死,精神狀況也不太好。
按製,聞訃皆哭儘哀,行五拜三叩頭,禮畢,並易素服第四日服衰服,通二十七日而除。
南宮焰生怕被安個大不敬之罪,每日涕淚橫流,精神恍惚,瘋瘋癲癲。
屬官也得了上麵的授意,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三王,隻留著一口氣就成,三王被折磨至瘋,王室成員又練廢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