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舒心裡也沒有覺得兒子倒黴就是因為那張符。
可畢竟是小家夥送給自己的,他的兒子做了那樣的事情,白舒心中是充滿歉意的。
“卿卿,你彆生你雲然哥哥的氣,他就是倔脾氣。”
讓夏卿卿把自己推到花園,其實就是為了開解小姑娘。
剛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周圍都是不熟悉的人,還被人這樣針對,一定非常難過才是。
夏卿卿語氣中卻帶著絲惋惜,“阿姨,我沒有生氣,隻是可惜了那張符,效果很好的。”
白舒笑了笑,覺得這孩子真是執著。
在夏卿卿看來,似乎更倒黴的人應該是白舒。
她將這麼好的東西送到她手裡,她都無法享受。
昨天晚上到時本就天色晚了,夜不觀色再加上心思沒在這上麵,她才沒有過多的注意。
今日在日光下這麼一看,白舒像是被人奪了氣運的樣子。
她如今就像個五漏之體,不止氣運,一切好的東西都留不住。
長此以往,用不了多長時間,白舒恐怕就要香消玉殞了。
夏卿卿坐在白舒麵前的草地上,伸手在自己隨身背的小布兜裡摸索了半天,又拿出了一張符。
“阿姨,我已經挺久沒有畫符了,這是我手裡最好好的一個了,雖然比昨天那個差一些,但你戴上之後,腿疼一定會好點。”
白舒不忍拂了這孩子的心意,便將符接了過來。
也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當她佩戴上之後,腿確實沒那麼疼了。
“好了,現在放心了吧?”
“嗯嗯。”
不是夏卿卿解決不了白舒的問題,而是她要先找到問題的原因。
能奪人氣運,肯定知道白舒的八字。
倘若自己現在做什麼,被對方感知到,一定會對白舒使用其他手段。
以白舒現在的身體,根本無法扛住那些陰毒的手段。
“阿姨,你晚上骨頭疼,身體發寒,白天就多曬曬太陽吧!”夏卿卿將白舒往太陽下麵推了一點。
白舒驚訝的回頭,“你怎麼知道我每到晚上,就會身體發寒骨頭疼呢?”
夏卿卿眨巴了一下眼睛,睜眼說瞎話,“我以為受傷的人都是這樣。”
白舒勉強地笑了,“確實,受過傷的人,都會骨頭疼。”
隻是那笑意中,有幾分難以察覺的痛苦。
那種感覺,常人難以理解,更是無法忍受,每天早上起來她都感覺筋疲力儘,每到太陽快下山時,她都非常地害怕。
一到黑夜,那鋪天蓋地的寒冷就會將她湮沒。
夏卿卿陪著白舒曬太陽,夏雲然則吃了此生最驚險的一餐飯。
回房間的路上,他撞碎了一個花瓶,還崴了腳,連手腕都腫了。
不過他依然認為,這都是巧合,是他沒有休息好造成的。
想到倒黴,夏雲然腦海中浮現出袋哥一臉血的樣子。
他突然想到,自己昨天隻顧著發泄心裡的不滿,連袋哥的情況都沒有問。
拿起電話發了個視頻通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袋哥?”
“燃點?”袋哥的聲音傳來,似乎有點遠。
燃點是夏雲然在遊戲裡的網名,但兩人其實也是現實裡的朋友。
“是我,你的頭,昨天沒事吧?”
夏雲然問完之後,就見袋哥換成了前置攝像頭,露出包紮嚴實的腦袋,還揮了揮打著石膏的手,“彆提了,手骨折了,還掛了肛腸科,真特麼的晦氣!”
袋哥的聲音無力,似乎有那麼億點點苦澀。
“肛腸科?”夏雲然一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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