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地理位置很好,或者說風水很好。
與夏家現代的住宅不同,全部都是古代風格。
雕梁畫棟,連廊水榭。
隻是到了梁家之後,卻讓夏卿卿覺得很不舒服。
她走了一圈,指著後院一堵牆道:“你家宅子古韻天成,為何會突兀地建這樣一堵牆呢?”
那堵牆就是磚砌的,很粗糙的抹了水泥,與整體風格完全不搭。
梁楚矜恍然大悟,“原來那堵牆裂了縫,是梁楚倩說她那邊也在弄院子,直接安排人來弄的,雖然奇怪,但大家不常來這邊,所以也就不太在意。”
他自己在京市,老二住在自己的房子,這邊就老爺子和老三住。
“把這堵牆砸了,現在!”夏卿卿從看到這堵牆,臉色就不是很好,稚嫩的小臉微沉,竟有種說不出的威嚴。
跟著兩人的管家聞言,看了梁楚矜一眼,見他頷首,馬上找人來。
三下五除二,便將牆給砸了。
她走到牆根底下,搬開磚石,摸索半天拿出一個塑料紙包裹的東西,又從另一邊找出一個木雕的小人。
梁楚矜與管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被放進去的!”管家很自責,這是他的失職。
夏卿卿打開紙包,一股濃重的惡臭傳了出來。
“嘔——”
梁楚矜直接吐了,管家捂著鼻子指著裡麵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怎麼看起來這麼……邪惡?”
裡麵是幾張被血浸潤的符,還有一個看不出本色的木牌。
“你看看這上麵是不是刻著你父母的八字。”
梁楚矜隻一眼便認了出來,狂點頭,“是,是!就是他們二老的。”
“這是轉運牌,這東西埋了也有快半年了吧!”
管家算了一下時間,“剛好五個月。”
“若不是你家祖上從龍有功,福運深厚,不消半年你必定父母雙亡,如今沒事隻是福運抵擋。”
夏卿卿看了一眼梁楚矜身上如今已經非常稀薄的金色福運,很有幾分惋惜。
“沒錯,我家祖上確實算從龍有功。”梁楚矜不自覺帶出幾分傲氣。
夏卿卿笑笑,指著那個小人道:“但要說惡毒,這個更甚,這就是令人聞之色變的魯班術。”
見兩人疑惑,她解釋了一番。
一般人認為的魯班術,就是建造房屋,機關奇巧之類。
其實魯班所著的魯班經分為陰陽兩冊,陽冊確實是建築之類,但陰冊卻皆是邪惡咒法。
“這個小人放置的位置和方向,就是借運,並且會讓你們兄弟反目,破財,最後身首異處,就連住在這裡的人也都會死於非命。”
梁楚矜聞言,額上冷汗連連,“大師,那現在怎麼辦?”
管家後背濕透,他不就是住在這裡的人麼?
“有我在,沒事,破掉便好了!不出一月,被借去的運勢也會回來,但你母親的身體還需要時間恢複。”
夏卿卿說著,從自己背著的布兜裡拿出一張符,以食指和中指夾著符,口中低念咒語。
突然晴空一道炸雷,接著閃電劈下,將那包東西和小人全都劈成焦黑。
梁楚矜和管家均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兩人此刻忽然覺得神清氣爽,像是壓在心頭的什麼消失了。
“好了,接下來你家裡的運勢會漸漸恢複,你之前被壓的職位應該也能升了。”
梁楚矜微微一愣,他升職被壓的事,他可是誰都沒說。
夏卿卿又拿出幾張疊好的符,“這個平安符給你們家裡的人都戴上,就不會再有什麼事了。”
梁楚矜卻想到了一個事,“大師,那害我們的人呢?”
夏卿卿淡笑著仰頭看著天空,“自然已經得到了反噬!”
海市郊區的一個豪華幽靜的彆墅裡,一個身著道袍正在打坐的男人,在剛才炸雷之後突然噴出一口血,轉瞬便不省人事。
而梁楚倩夫家突然著火,滅火之後發現雖然火勢凶猛,但著火的隻有他們家新蓋的祠堂。
離開時,梁楚矜拿出手機,表示要付法金。
雖然之前已經在直播時打賞過,但一碼歸一碼,此刻正是他表示誠意的時候。
夏卿卿就是再表現的老成,也還是孩子心性,說到酬勞,她挺了挺小肚子。
想到自己那張先天五雷符和那些平安符所耗費的靈力,她認真地伸出五根手指。
就五十萬,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