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除了五大家族這邊身亡六人,重傷還有兩人之外,其他兩組都沒有任何的傷亡。
這原本可以算是開心的事情,可回去的路上,大巴內安靜得隻能聽見呼吸聲。
司機大概感覺到氣氛不對,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甚至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做錯什麼,被遷怒。
夏卿卿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麵的街道,等紅燈時她忽然坐直了身體,朝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怎麼了?”葉醒用眼神問她。
夏卿卿好奇地指著幾個僧侶模樣的人,“他們是什麼人?街上好像有挺多穿著這種袍子的,最近還有什麼活動嗎?”
葉醒看到那幾個人之後便笑了起來,“那都是梵蒂岡派出來的傳教士,需要我問問有什麼活動嗎?”
他們和梵蒂岡那邊一直都沒有建交,自然也不是非常關心這方麵的事情。
夏卿卿問了,葉醒自然會重視起來。
綠燈之後,夏卿卿看著越來越遠的僧侶搖搖頭,“算了,跟咱們沒什麼關係。”
夏卿卿隻是感覺到那些僧侶身上都有能量波動,覺得挺奇怪。
但真要說有多重視,還真沒有。
畢竟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回到酒店之後,五大家族的人低著頭準備灰溜溜地離開時,夏卿卿開口了。
“阮領隊以及各位領隊,麻煩帶上你們的人,咱們聊聊吧!”夏卿卿滿臉嘲諷看著對方,但凡他們要是說個不字,她就能當場動手。
已經到這個時候,阮鴻豐倒也光棍,揮手,帶著幾個家族的人都跟了上去。
原本準備回去休息的眾人,此時一點也不累了。
這種瓜,誰能放過。
一臉正義的跟上了,不過連葉醒都帶著一股偷感,好像聽牆角似的。
還是前一晚的會議室,隻不過氣氛沒那麼好了。
特殊部門和三大學院的人,都坐在最後麵。
眉頭緊皺,神色肅穆,不像是聽牆角,反而像參加葬禮。
“關於爆裂符在南洋邪師手上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解釋。”夏卿卿根本不和他們說廢話,開門見山。
幾個領隊對視一眼,最後都將目光放在了阮鴻豐身上。
“還是讓阮領隊來說吧!”月家的領隊是個中年美婦,名叫月靈,緊身長袍,波浪長發,紅唇,是一個非常有侵略性的麵孔,“我也想知道原因!”
一句話,直接將月家摘了出去。
其他三家也連忙點頭。
表示他們並不知情,但具體如何,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阮鴻豐攤手,“我賣錢了!就賣了這麼多。”
說著拿出幾疊現金放在桌上。
夏卿卿直接被他給氣笑了,她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阮領隊,你這個借口真的是非常可以,不過你是覺得那邊都死了,我拿你沒辦法了?”
阮鴻豐一臉無所謂,甚至還帶著點囂張,“你要不信,那我也沒辦法,反正就是這麼回事。”
“一下害死了六個人,你還覺得無所謂,這裡麵可還有你們阮家的人!”她看了一眼其他四位領隊,“你覺得這幾位也無所謂家族精英因為這點錢被害死嗎?”
“背叛家族,背叛同袍,背叛祖國!我再問你一遍,為什麼!”
夏卿卿聲音不高,甚至還有點輕,可她的聲音卻清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她每說一個背叛,阮鴻豐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但他的嘴很硬,愣是咬牙沒吭聲。
“很好!希望你的實力也和你的嘴一樣硬氣!”夏卿卿話音剛落,便出手了。
她揮手就是一拳,阮鴻豐的反應也很快,見她躍起拳頭過來,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真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也怪不了他。
阮鴻豐從來都沒有把個子矮小的夏卿卿看在眼裡,就算她已經是個大網紅了,在這些古老的玄學世家的人眼中,夏卿卿不過就是個嘩眾取寵的小醜。
他獰笑著揮拳迎了上去。
不過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阮鴻豐的拳頭直接炸開,夏卿卿麵無表情的退了一步。
他捂著拳頭,站都站不穩了。
阮禮成站了起來,想開口,被旁邊的阮禮晴一把抓住,按了回去。
如果是其他事情他們還能說話,這件事的性質就有問題,能不開口還是閉嘴得好。
阮鴻豐快速給自己吃了一顆止血的藥,在自己身上按了幾下想要止血。
可不論怎麼做,依舊無法將血止住。
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小孩,並不像他們想象中,那麼一無是處。
就算這次比賽夏卿卿的表現很好,都沒能引起重視。
足以看出,玄學世家的人是多麼的自傲。
夏卿卿嘴角噙著一抹笑,緩緩走了過去,“你輸了!就要願賭服輸!”
阮鴻豐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輸了這個詞,他慘笑一聲,抬手準備自我了結時,忽然發現他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