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點點,月如銀盤。
不知走了多遠,隊伍終於在小河邊紮營,遠處的奴隸們聚在一起,他們啃食著手裡的乾糧,低著頭,不敢肆意張望,生怕惹怒了隊伍中那幾個看守者。
除了奴隸和看守者,剩下的就是分崗不同的武士,有的武士可以有自己的帳篷,有的武士卻要和其他眾武士聚在一個大帳裡,能有如此的差彆,主要跟武者的實力有關。
此時陳子睿正和一個侍衛走在一起,這個侍衛境界不是很高,但也有著後天二重天的實力,在沈小姐的眼裡,這樣的侍衛看守陳子睿是綽綽有餘了。
“去!進去!”侍衛連推帶搡地將陳子睿推到了一個大帳內,見陳子睿沒有反抗,心裡很是得意,“小子!老實點,不要找麻煩,老老實實待到天亮,我不會為難你。”
陳子睿沒有搭理侍衛,隻是默默地盤膝坐在地上,眼睛微閉著。
侍衛奔行了一天,內心本就困意綿綿,見陳子睿這般,他也就不再理會,找了個安穩的地方,便閉上了眼睛。
陳子睿雖閉著眼睛,但並沒有睡著,他回憶著今天白天的遭遇,又加之後來沈小姐的一係列盤問,他能猜到,要不了多久,沈小姐或者是那個老頭將會對他進行一係列不可想象的測試。
想到此,陳子睿心中一緊,一股莫名的殺意突然從心底升起,而且這股殺意變得愈發濃烈,仿佛不可控製,似乎唯有殺戮才能讓他放鬆。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這麼想殺人?”陳子睿思維還算清醒,他弄不懂這是為什麼,但內心殺戮之感仿佛不能遏止,於是精神不由凝聚,內視其身體,他發現自己筋脈之中正有一股股像小蛇一樣的氣流在流動著。
“精元!”陳子睿心中一跳,馬上意識到這一股股像小蛇的氣流乃是精元。
“我竟然突破了凡體!怎麼可能!難道是······”
顯然,有了精元,他便不是一個普通人了,他可以通過體內的精元迸發出超越普通人的力量。
當然,這是其次,眼下,他有了精元,逃生的機會便大大提升。
“哈哈哈,看來天不絕我,既然如此,我便順應天意,殺!”陳子睿心中激蕩,一股狠意自體內不由勃發而出。
殺意愈濃,陳子睿感覺體內的精元之氣越強,一瞬間,體內的精元之氣猛然躁動起來。
隨著體內精元躁動,陳子睿感覺身體不知為什麼一下子變得忽冷忽熱,尤其是丹田處。
於是,他下意識的凝神看向丹田,卻見丹田處凝聚出兩股真氣,這真氣一紅一黑,交織融合,形成黃豆粒一般大小的球體。
這豆粒大的球體,細細看去,可以發現,球體一半紅一半黑,似陰陽魚一般,渾然有著天地乾坤之意。
“這是丹元!我竟然結丹了!”陳子睿有些不敢置信,因為修行者如若能結丹,那可是修行到了百劫,隻有突破人位後再接受天劫的洗禮者才能結丹。
此刻,他竟然結丹了,這讓誰都難以置信。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陳子睿暗自詫異道。
“阿嚏!”
剛剛熟睡的侍衛不自覺打了個噴嚏,下意識地半睜開眼睛,似睡非睡地自言道“媽的!怎麼回事,感覺心裡突突的。”
侍衛說完話,咂了咂嘴,又睡了過去,一旁還沒有返過味來的陳子睿,被侍衛這一舉動驚得是五味雜陳,半響才反應過來,猛地,他睜開雙眼,一股殺意悠地從他體內散發而出,目光如那餓狼一般盯著睡意朦朧的侍衛,心中咆哮道“殺!”
“砰!”
陳子睿心中的殺字一出,一股無形的內力自體內爆發而出。
“當啷啷”
隻見拷在陳子睿手腳上的鐐銬,發出幾聲脆響,就這樣斷裂開來。
聽到響聲,侍衛懶悠悠地,卻不以為意,還以為是陳子睿不小心碰撞了鐐銬發出了響聲。
侍衛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罵道“媽的!找死啊!是不是不想······”
那侍衛話音未落,陳子睿右手抄起一塊斷裂開來的鐐銬,朝著那侍衛的腦袋便砸了過去。
由於力量過猛,加之他剛剛擁有精元之力,在其迅猛的力道之下,隻聽“噗!”地一聲,那侍衛腦子便開了花,一命就此嗚呼。
殺了侍衛,陳子睿本想收回右手,突然異變再起,那拍擊在侍衛頭頂的手,不知怎麼的,產生一股吸力,吸力之強,將那侍衛的本源之氣頓時吸了進去。
“呃?怎麼回事?”陳子睿見此有些愕然,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他內視本體,隻見其右手之上一根根血管脹起,血管之中源源不斷地吸收著對方的本源之氣,當然這本源之氣中還蘊藏著對方的後天精元。
本源之氣被吸納到自己的體內後,順著奇經八脈,向周身七百二十個穴道內湧進。
周身穴道在本源之氣的灌入下,正生著詭異的變化,體內每一個穴道似乎都變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氣旋,在瘋狂的旋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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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道處的氣旋旋轉的越快,那本源之氣消耗的就越快,漸漸地,被本源之氣灌輸下的穴道變得愈發的恐怖,仿佛成了一個個巨大的容器。
可以看得出來,吸收了對方的本源之氣,陳子睿的周身大穴變得越發恐怖,仿佛能吞服一切能量。
就這樣,隻是片刻功夫,侍衛體內的本源之氣被陳子睿吸了個一乾二淨。
隨著這本源被吸走,侍衛的身體很快的乾癟下去,隻剩下衣服、乾癟的皮囊和那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精華的骨架。
看著那死去的侍衛,陳子睿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突然,陳子睿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發出一聲悶哼,“嗯,好疼!”
須臾,陳子睿腦海中不由迸出一連串不明的記憶。
這些記憶不斷充斥在陳子睿的識海中,使得陳子睿腦袋有些漲疼。
過了許久,當這些記憶完全沉澱在陳子睿的識海中時,腦袋中的那股疼痛感才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