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終於意識到這一切時,你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可笑的醜角,被所有人利用,然後又被無情地拋棄。”
“你曾經驕傲的自尊徹底破碎,你無助地躲在宗門內,將自己關在小黑屋裡,不敢麵對外麵的世界。你甚至向你的師尊哭訴,祈求她給予你一絲生存的希望……”
“但你的師尊保護不了你啊……你惹的禍太大了……你的師尊,乃至整個宗門都自身難保了!”
柳雲天揮了揮手,地上的長袍突然騰空而起,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著它,緩緩地落在了女孩的頭上。
長袍如同一層柔軟的麵紗,輕輕地覆蓋住了她的麵容,也將她嬌小的身軀掩蓋了起來。
女孩靜靜地蹲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和活力。
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滴落在長袍上,形成一朵朵淚花。
“在你得知霓虹宗即將效忠北疆時,你徹底絕望了……”
“但你的師尊是個聰明人,她告訴你,整個祁陽大陸沒有人可以保你,唯一能保你的,就隻有……我!”
柳雲天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了這麼多話,柳雲天感覺喉嚨有點乾,於是他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壺,對著壺嘴猛灌了幾口茶水。
喝完後,他隨意地抹了一下嘴角,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桌前。
雙手交叉放在下巴處,接著說“但是你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得罪了我,你來這裡……就隻有死路一條……或者,生不如死。”
“你想在絕境中尋找一絲生機,隻能用自己的身體來取悅我,展示自己的價值,從這困境中尋求一線生機。”
“所以你也是在賭博!賭我柳雲天性好女色、賭我柳雲天跟你一樣瘋狂,會通過這種方式發泄負麵情緒,從而救你一命……”
李馨冉輕輕地抹去臉上的淚水,仿佛放下了心中的重擔一般,她緩緩站起身。
將長袍重新穿在身上,並把帽兜戴到頭上,語氣平靜地說道“沒錯,是我賭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嗬嗬嗬嗬。”柳雲天輕笑著搖頭,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女人真是天生的表演家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食指,“篤篤篤”地在桌子上輕輕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李馨冉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震,但很快恢複平靜,她緊緊地拉了拉帽簷,試圖讓帽兜能夠更好地遮擋住她的表情。
然而,她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柳雲天看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繼續說道“現在回到之前的話題,說說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死”
他的語氣雖然平和,但其中蘊含的壓迫感卻讓人感到窒息。
李馨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回答道“你剛才不是說了,是因為我躲在宗門”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柳雲天便突然打斷了她。
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譏諷“笑話!連你的師父都隻能跪在我麵前用自己的命來換取宗門存活,你覺得就憑你躲在宗門裡,他們就沒辦法弄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