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一定會完成柳公囑托!”
聽到柳一信心滿滿的回答,柳雲天點了點頭後消失在原地。
北疆柳府。
夜幕如黑紗般漸漸籠罩大地,柳雲天在簡單地沐浴焚香之後,身著往日的蟒袍,緩緩走向皇宮大門。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扇熟悉的中聖門上時,心中湧起無儘的感慨。
他毫不猶豫地邁開步伐,向著中聖門走去。
中聖門在守門的禁軍推動下緩緩打開,他們恭敬地站立在兩側,以最高規格迎接柳雲天的到來。
就在柳雲天踏入中聖門的瞬間,他敏銳地察覺到靳大川早已在一旁恭候多時。
靳大川手中挽著柳雲天賜予的蛇牙狼尾拂塵,神情恭敬而莊重。
柳雲天沒有絲毫停留,徑直朝著前方走去,而靳大川則緊跟其後。
他對距離的把握恰到好處,始終保持著落後於柳雲天半步的位置,不越雷池一步。
"目前的狀況怎麼樣?"柳雲天邊走邊隨口問道。
靳大川麵露羞愧之色,低著頭輕聲說道“情況並不樂觀,太上皇已經是第七次試圖自儘了。”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無論我們怎麼勸說,她都聽不進去……”
話到此處,靳大川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同時羞愧地低下了頭。
畢竟,這種事情本應由他這個皇宮總管負責處理。
同時,確保葉芷若的安全也在他的職責範圍內。
然而,現在卻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得請剛剛從中州趕回來的柳公親自來幫他收拾殘局,
這如何不讓他感到內疚?
更是辜負了柳公對他的信任。
柳雲天微微點頭,表示理解,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反而安慰道“無妨,任誰看到自己的骨肉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般的空竅,都會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
說完,兩人一同來到了皇帝的寢宮門前。
此時,門外站著兩名機靈的小太監,他們都是擁有金丹期修為的修士,時刻保持警惕。
兩人如同獵豹一般,極其敏銳地感知著房間內的一舉一動,
隻要有任何異常情況出現,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衝進房間。
當他們看到柳雲天和靳大川時,兩人對視一眼,急忙躬身向前行禮。
柳雲天好奇地看著靳大川,心中暗自驚訝。
他沒有想到靳大川居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招攬到金丹修士為他效力。
要知道,太監這種身份……
對於金丹期的強者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必定是經過了無數次的猶豫和內心掙紮,才最終下定決心去除那禍根。
無需柳雲天指示,靳大川迅速下令“開門!”
兩人接到命令後,立即返回,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兩側的房門。
然而,下一刻,柳雲天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露出一副難以忍受的表情。
眼前的景象讓他無法直視。
那個被他稱為奶娘的女人,此時全身穿著用素綢縫製的服飾,這是隻有在奔喪時才會穿的服裝。
淚痕似乎早已在她的臉上衝刷出了深深的痕跡。此刻的她正手拿梳子給坐在銅鏡前、呆滯木那的葉淩梳理著頭發。而葉淩則是一成不變,與往日一樣身著龍袍。靜靜的坐在那裡,任由著她擺弄。
同時,葉芷若的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很好,一邊梳理頭發,一邊詭異的嬉笑、且訴說著什麼。
“淩兒……娘不對,娘不該讓你爭什麼皇位。”
“你這孩子……是不是還在生娘的氣?為何不理娘親?”
“娘給你梳頭……每次你這孩子鬨脾氣,娘給你梳梳頭,你就會原諒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