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怖的是,他明明跟隨陛下多年,雙眼竟然昏花到,連一直被他伺候著的陛下是假的,都未曾發覺!
多福越想越後怕。
誰能想到,他儘心儘力的伺候了大半夜。
結果,陛下是假的,受傷也是假的。
這麼天大的秘密,陛下竟然讓他知道了!
嗚嗚嗚,這潑天的信任,想到這裡,多福研起墨來,更加的賣力。
他必須得好好乾,做陛下身邊,最忠實可愛的小白菜!
蕭玉祁眼看著多福從戰戰兢兢,變成了研墨快要將硯台磨出火星子,才擺了擺手。
示意多福退下。
看著金黃的騰龍紋桌布上沾上的點點墨跡,多福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乾了一件怎樣的蠢事?
還好陛下寬厚,不怪罪!
嗚嗚嗚!
感動!
多福朝著蕭玉祁福身,退出了殿外。
他得好好地幫陛下把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你可有受傷?”
蕭玉祁看著坐在他對麵的破軍,聲音雖淡,但眼底卻帶著幾分關切。
“多虧陛下的金絲軟甲,又有天樞親自射箭,正好射在了咱們預定位置。”
從他身上流出去的血,是那位神秘姑娘臨走前從那個古怪的箱子裡掏出來的名叫血包的東西。
那東西,從外觀上看起來,與人血無異。
他將那東西掛在自己的左胸,被天樞一箭射穿,箭矢抵在了貼身的金絲軟甲上,破軍分毫未傷。
蕭玉祁這才放下心來。
“丞相為何會中毒?天樞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破軍將尾指粗細的竹節從袖子裡抽出來,雙手奉到了蕭玉祁的麵前。
“這是天樞方才傳來的消息。”
破軍欲言又止。
蕭玉祁一麵打開竹筒,一麵沉聲道:“有話便說。”
破軍這才道:“天樞臨走前,同屬下耳語道……”
害怕隔牆有耳,破軍乾脆抽出一張紙箋,提筆寫下了三個字。
相自演。
蕭玉祁冷笑一聲,“果然如此。”
“他中的何毒?太醫如何說的?”
蕭玉祁垂眸看信。
上麵意簡言賅的寫了兩行字。
相欲自戕,棄車保帥。
“太醫來報,說是砒霜。”
破軍說的異常沉重。
砒霜之毒,藥石無醫。
丞相,活不成了。
殊不知,蕭玉祁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竟然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
“棄車保帥,釜底抽薪,好厲害的一招啊!”
蕭玉祁將兩張字條儘數置於燭台燒毀。
“事到如今,你不宜中毒太久,傳令給天樞,加強保護丞相,讓太醫全力救治,等寡人回來。”
“是。”
破軍領命,隨即又道:“陛下,太後娘娘她……”
“在皇叔那裡?”
破軍點頭。
“不過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罷了,她既已豁出去臉麵,想要與皇叔生死與共,那便由她去吧。”
皇室的體麵,何需他一人維係?
“是。”
再到蘇見月那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鐘。
蘇見月剛剛一股腦的下單了一堆東西。
見到蕭玉祁來。
她眸光中迸發出驚喜,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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