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靜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蘇見月格外的緊張。
她攥緊了雙手,吞了吞口水,潤了潤發乾的嗓子。
“就……就算你給的很多,但這,是另外的價錢!”
“嗬嗬!“
蕭玉祁低沉地笑,惹得蘇見月愈發心慌。
“你笑什麼?”
蘇見月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抱出來。
卻被他一句話安撫。
“待到回了建安城,寡人私庫中,所有物件兒,隨你挑!”
這……
蘇見月可恥地心動了!
既然蕭玉祁那麼大方。
她就隻好……坐以待幣啦!
“算了算了,本姑娘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勉強讓你抱上一抱吧!”
蘇見月訂了第二天早上八點鐘的機票,飛雲城。
涇縣。
太守府。
絲竹聲不絕於耳。
薛良奇效仿商王,在院子裡建了一座酒池肉林。
精釀的葡萄美酒,香味醇厚,倒入池中,一日一換。
遮蓋了胭脂香氣,熏得人昏昏欲醉。
薛良奇精壯的上身,半露在紫紅色的池子當中。
曲腿,坐於酒池中的石台之上。
美人各異,百花齊放。
在位於池中一舞的紅衣女子當前,皆黯然失色。
女子纖弱的身段,被大紅輕薄的舞裙包裹,纖腰不盈一握。
她長長的墨發半垂於胸前,不過一縷,便遮擋了大半腰肢。
精美的妝容,無限放大了她五官的優勢,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
便是連她鬢邊簪著的大朵牡丹,都不及她的眉眼,一半的嬌豔欲滴!
白皙纖細的手腕,戴著一串金色的鈴鐺。
絲樂配合著她出塵的舞步,金鈴脆響,相得益彰。
她牡丹一般紅豔的唇上,銜著一隻金盞,裡麵盛滿了烈酒。
一舞完畢,盞中的美酒,竟然沒有灑落一滴。
美人水蛇一般的軟腰,一點一點的後仰,勾人的眉眼一點一點地偏到薛良奇的身前。
將口中銜著的金盞,以這般魅人的姿勢,送到了薛良奇的嘴邊。
薛良奇看似一派淡然,實則,黝黑的深眸,早已風起雲湧。
美人無所畏懼地對上他攝人的雙眼,固執地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像是,今日若是薛良奇不喝下杯中烈酒,她便不肯善罷甘休一樣。
他們在玩一個遊戲。
今日在這酒池肉林中,哪位美人,能夠成功的喂薛良奇喝下一杯自己奉上的美酒,那位美人,便能得薛良奇滿足一個心願。
美人清楚的看見薛良奇冷峻古水的臉上,一點一點的浮現出深意。
金盞的盞壁碰上了薛良奇的唇。
勝券在握的美人,纖腰被薛良奇大手一扣。
後背猛然撞上了薛良奇精壯的胸膛。
鬢邊簪著的大紅色牡丹,咕嚕嚕的水中。
啪嗒。
美人口中的金盞落入紫紅的池水中,直線下墜至池底。
透明的烈酒,與精釀的葡萄酒混為一體。
水花一浪一浪,層層疊起,掉落的牡丹像是浮萍一般,被浪花卷起,又重重落下,可憐兮兮的被滔天巨浪,無情的拍去了岸邊。
絲樂交響,譜寫出一曲新的靡靡之音。
岸邊的美人們咬著唇,紛紛轉身,憤憤離場。
良久。
池水逐漸平息。
美人倚靠在薛良奇的懷中,嘟著嘴,一臉不滿。
“說好的,喝了酒才算,大人竟同奴家這般女子耍賴皮,奴家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