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的右邊,恰好在你的左邊!”
“哦!”
蘇見月恍然大悟。
見她沒有再繼續追問的意思,蕭玉祁這才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換好了新的四件套。
蘇見月抱著換下來的四件套下了樓。
確定她真的下去了,蕭玉祁這才逃也是的,一頭鑽進了自己的寢臥。
這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丟完了!
真的。
蕭玉祁甫一回房。
便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他隨即端坐起身,隨手扯過一件外袍套上。
對著銅鏡,將略顯淩亂的頭發捋了捋,才沉聲道:“進!”
進來的人,仍是左鷹。
他根本就沒敢抬頭
“陛下,許年華那邊,招供了!”
蕭玉祁扯過腰帶,係好。
隨即,又穿好了鹿皮靴。
“將他的供詞呈上來。”
“啟稟陛下,並無供詞,許年華說,有些話,他想與陛下單獨說!”
蕭玉祁整理衣衫的手一頓。
看了看天色。
“宣!”
司徒朗從前專門議事用的廂房,成了蕭玉祁如今宣人議事的地方。
他一身玄色龍袍,正襟危坐於主位之上。
許年華跪在地上,雙手雙腳皆帶著鐐銬,狼狽至極。
“想明白了?”
蕭玉祁不緊不慢的問著。
像是對他即將宣之於口的事情,沒有半分好奇。
許年華慘敗一笑。
“由得我想不明白麼?”
從蕭玉祁決定,要將血淋淋的現實,毫無保留的撕開在他的麵前的那一刻起。
蕭玉祁就預料到了,他遲早會說的。
不論是為了許家上下一兩百口人,還為了他這些年,認賊作父,識人不清蹉跎過的歲月。
那些枷鎖,比桎梏住他的手腳鐐銬更加沉重。
他若不將那群人的秘密宣之於口,即便死了,他都無顏去陰司地獄,麵見許家的列祖列宗。
“從我見薛良奇的第一麵起,司徒朗便已經成了薛良奇,所以,這麼多年,我從沒有發現過他的身份。”
許年華娓娓道來。
這就說明,真正的薛良奇,很有可能,早在從皇宮領旨出來的那一刻,便被司徒朗有預謀的殺害,並且成功的頂替了他的身份。
那個時候,太子病逝。
宮裡宮外,亂成一團。
想要悄無聲息的偷梁換柱,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原來,這場局,早在所有人都不曾意識到的時候,便悄然展開。
直到現在,長成了參天毒株。
“第一次發現,他與冒兒山那邊有聯係,是在我隨他來到涇縣的第二年,我當初,並不知道,為何他會在一眾隨從中,偏生挑中了我,去替他向冒兒山傳信,現在,我全都明白了!”
司徒朗是在以另一種方式收買他。
他貪心不足蛇吞象。
在設計害死許家滿門之後,還企圖他這個許家僅存於世的唯一血脈,最後一絲的價值榨乾。
“他為的,不過是我許家那一枚密不外傳的神藥!”
許家世代為醫。
世人都傳,許家有一顆家傳的神藥,可活死人,肉白骨。
便是已經死透了的人,一顆下去,也能從閻王手中,搶回性命。
再在生死簿上多添十年光陰。
但是,從未有人見過那藥適合模樣,究竟是真是假!
司徒朗在賭。
賭許家真的有那顆神藥。
所以,他借著太子之事,威脅許大人,交出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