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讓你滿意?”
蕭玉祁繼續蠱惑。
“江山為聘,做我的皇後,如何?”
蘇見月的手,從沙發的縫隙裡,摸出來一副墨鏡。
掛在了蕭玉祁的鼻梁上。
墨色的鏡片,遮擋住他那雙極具侵略性的視線。
她才終於拉回了些許理智。
“不……不行!”
夭壽啊!
現在的她,還勉強能夠抵擋住蕭玉祁的功力。
可是,這廝的學習能力這樣快。
他要是再在手機上,跟那些男妖精學個幾招,用在她的身上……
她的老天奶!
誰能抵擋得住?
蕭玉祁:“……”
“這是……何物?”
蘇見月將他推開。
穿好拖鞋,起身。
她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能夠正常走路。
她伸了個懶腰。
打了個刻意的哈欠。
“哎喲,我好困啊!上樓睡覺去了啊!”
蕭玉祁摘下墨鏡,隨手丟在沙發上。
三兩步上前,將蘇見月再次抱起。
“正好,我也困了,一起睡啊!”
這痛並快樂的感覺,誰懂?
這廝,怎麼越來越開放了?
覺是隨隨便便就能睡的嗎?
“你回你自己那邊睡覺唄!”
身邊躺著一個大火爐。
深秋,又正是天乾物燥的時候。
蘇見月一個人睡覺的時候,蓋著正好的蠶絲被,現在竟然覺得熱得慌。
誰知,大火爐絲毫都沒有身為大火爐的自覺。
他往蘇見月那邊擠了擠,側身,大手扣上了蘇見月平坦的腹部。
“我一個人睡覺,害怕!”
蘇見月:“!!!”
大哥,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話?
蕭玉祁睡得心安理得。
蘇見月不乾了。
“那你睡我房間,我睡你那邊。”
說完,蘇見月咕咕嚕嚕一滾。
滾到了蕭玉祁的臥榻之上。
高床軟枕,一個人占了足足半邊。
彆提多美了!
蕭玉祁枕的是由暖玉打造而成的玉枕。
她嫌棄這個有點高,不太樂意枕。
蘇見月正要把枕頭放到不礙事的位置。
忽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
“對哦,我還得去挑一件賣給盧女士的珠寶呢!”
這麼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忘了。
蘇見月正準備起身。
就被一隻大手拉住。
隨即,她整個人被蕭玉祁帶進了懷裡。
她的臉枕上了他的胸膛。
“去哪?”
蕭玉祁的房間熄了燈,月光透過軒窗上薄薄的明紙,灑進屋內。
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完全可以看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
“我要去庫房選珠寶,你帶我去唄!”
蘇見月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蕭玉祁欣然應允。
起身,正要掌燈。
蘇見月一把製止住了他。
“你乾嘛?”
她壓低了聲音。
蕭玉祁不理解她為什麼突然這樣,但是,他很配合。
“點燈,不然看不清路。”
他也學著蘇見月的樣子,壓低了聲音。
“你一點燈,又得驚動一群人,咱們悄悄地去,行不行?”
“還是你思慮周全。”
蕭玉祁一點兒原則也沒有。
為蘇見月穿上了那雙草莓熊繡麵的拖鞋,拉著蘇見月的手,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守在房梁上的天樞:“……”
今天夜裡,值夜班兒的王大誌:“……”
陛下和觀音娘娘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裡做賊嗎?
啊呸呸呸!
王大誌反應過來。
連忙呸了幾聲。
他雙手合十,對著蘇見月離開的方向虔誠祈禱。
“觀音娘娘大慈大悲,我不是說您做賊偷東西,我說的是陛下,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時口快,勿怪勿怪!”
蘇見月不是習武之人,耳力一般。
並未聽到王大誌的碎碎念。
但蕭玉祁卻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中間那句‘我說的是陛下’!
很好,敢說他做賊?
王大誌是吧?
他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太守府的寶庫裡麵,滿滿當當,放著的全部都是司徒朗搜集來的,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寶貝。
富貴逼人眼,恰似星河落九天。
碩大的夜明珠位於寶庫的正中央。
四麵牆上,燃著鮫油燈。
常明不滅。
蘇見月知道太守府內有很多寶貝。
可是,也沒人跟她說,光是珠寶首飾,都多到一間庫房,差點裝不下。
蘇見月眼睛都看花了。
“這麼多?”
蘇見月的聲音依舊壓低。
蕭玉祁笑道:“這隻是鳳毛麟角,更好的東西,都在密室裡鎖著呢!”
蘇見月瞠目結舌。
“你說你的都是我的,這話真的算數嗎?”
不是蘇見月心虛。
實在是她跟蕭玉祁之間,貧富差異太過明顯。
就比如一個頂級富豪遇見了住在貧民窟裡的姑娘,並且告訴那個姑娘。
我所有的財產,都將與你共享。
天上掉餡餅,在砸到你的那一刻。
其實,你的第一反映並不是欣喜若狂。
而是會下意識的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美到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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