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月兒?”
“等……等一下!”
蘇見月抬手,擋在了蕭玉祁的唇前。
阻止了他繼續前進。
眸色翻湧,波濤漸起。
蕭玉祁一把握住了蘇見月的手。
有些不滿。
“月兒,專心些!”
蘇見月的另一隻手,終於,從屁股底下摸出了那個硬邦邦的東西。
誰知道,她隨手那麼一扯。
扯出了嘩啦啦的一串。
“嘶……”
蘇見月倒抽了一口涼氣。
還是那熟悉的鎖鏈。
“這玩意兒,你還留著呢?”
一句話,帶著滿口的大碴子味兒,徹底將旖旎的氣氛打破。
蕭玉祁彆開臉,一臉的懊悔。
他怎麼把這個忘了?
天樞也是,天天在這裡進進出出的,他就不會幫他把這玩意兒收起來嗎?
蘇見月將鎖鏈,將蕭玉祁的身邊的床褥上一砸。
“你抱著你這破鏈子,過一輩子吧!”
哼。
她理了理略顯淩亂的病號服。
又撥了撥亂糟糟的頭發。
“我要走了,你今天,不許跟過來。”
才確定戀愛關係。
她得奪下第一個高地。
拿下全局的主動權才行。
就算要用鏈子。
那也得是她給蕭玉祁用。
他們倆,誰上誰下,還不一定呢!
切!
蘇見月傲嬌地昂起臉。
再次強調。
“不許跟過來。”
不然的話。
湯都不給他喝!
蘇見月給蕭玉祁留下了一室沉默的空氣。
蕭玉祁氣笑了。
“天樞。”
他抓起鏈子,咬著牙。
看著磨磨蹭蹭站在外間不敢進來的天樞。
將鏈子精準地砸到了天樞的腳邊。
嘩啦啦的一串,擲地有聲。
像是砸在了天樞的心尖兒上。
嚇得天樞一個哆嗦,魂都飛出去半丈遠。
“冒兒山上的金礦,已經完全接手了是吧?”
天樞背脊一僵。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
他弱弱地回答。
蕭玉祁道:“你,去幫著搬石頭,挖礦道,挖滿了三天,再回來。”
天樞:“……”
“陛下!”
他討好地笑,一隻腳邁進了裡間。
想要求求情。
蕭玉祁又繼續問道:“還是,你想去冒兒山搬屍體?那些屍骨,應當還沒處理完吧?”
天樞麵容一肅。
“是,屬下這便去挖礦,現在就去。”
邁出去的那隻腳,識趣的收回。
天樞轉身就跑。
沒跑兩步,又折回來,將鐵鏈撿起,帶著鏈子一並跑。
原本走路無聲的天樞,此時跑起來,身上叮鈴哐啷地響著。
帶著莫名的喜感。
站在門外看門的王大誌一臉吃瓜。
論機靈,還得是自己啊!
瞧這一個個的,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
不像他!
王大誌正了正衣冠,站得愈發筆直,像是一棵迎著朝陽的青鬆。
騷包得很。
站在他對麵的王大軍:“……”
他這是……時來風又犯了?
蘇見月忽然出現在病床上。
將病房裡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那兩個人,把蘇見月嚇得一個激靈。
漾在嘴角的笑,一秒消失。
她驚恐地指著那兩個人,“你……你……你們!”
眼前發生的一幕,把蘇見月的cpu燒乾了。
顧清澤把夏千千按在門上……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那樣的場景,真的很微妙。
夏千千惱得不行。
一腳狠狠地踩上了顧清澤的腳背。
她今天剛好穿著一雙高跟鞋。
鞋跟砸得顧清澤腳背生疼。
顧清澤齜著牙,鬆開了對夏千千的鉗製。
抱著腳,單腳往後一連蹦了好幾下。
才勉強靠在了側邊的櫥櫃門上。
“你這個女人,真狠呐!”
媽耶,他的腳指頭,怕不是斷了?
等等,斷了!
顧清澤叫得更離譜了。
“哎喲,我的腳丫子,斷了斷了,你得照顧我,把我照顧好了為止。”
言罷。
顧清澤蹦啊蹦啊,蹦到了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去,頗有一種,夏千千要是不答應照顧他,他就不走了的架勢。
夏千千哪裡管得了他?
她衝著嘴巴能吞進去一顆雞蛋的蘇見月連連擺手。
“不是……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真的!”
夏千千圓溜溜的眼底滿是急色。
一張俏臉憋得發紅。
衝著那邊依舊在不停‘哎喲哎呦’的顧澤成跺腳一吼。
“你,安靜。”
顧清澤連忙閉嘴。
蘇見月:“……”
我且聽你慢慢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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