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將她的掰過身來。
身後的笑聲更大了。
蘇見月心如死灰。
她抬手,擦乾了眼淚。
聲音悶悶地說道:“你要是不愛了,想和我分手……”
哎喲,不行,好想哭。
但她得忍住。
“能不能……”
完蛋,根本忍不住!
“能不能不要這麼快就跟我分手?夢想中甜甜的戀愛,我才談了幾天啊!”
嗚嗚嗚……
就因為噴鼻涕被分手!
她得多冤啊?
她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真的。
“分手?”
蕭玉祁完全不能理解蘇見月跳脫的想法。
“你如何就能想到分手上去?我不過是看了一次你的窘態而已,你想著,要同我分手了嗎?”
一想到這裡,蕭玉祁的笑卡在了喉嚨裡。
根本笑不出來。
還笑還笑?
再笑下去,媳婦兒都要沒了!
蕭玉祁有些慌。
他掰不過來蘇見月。
乾脆俯身。
將蘇見月打橫抱起。
蘇見月猝不及防。
被男人放在了鋪著行軍圖的案幾上。
案幾低矮。
男人半跪在她的身前。
姿態虔誠。
眼深似海,泛著洶湧的波濤。
“分手這詞,豈能這般輕易說出口的?”
他有些怒。
對上蘇見月那張委屈的臉,又無可奈何。
半點怒氣都不敢表露。
蘇見月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
她小聲說道:“可是,在你麵前,我已經不是美美的小仙女了!”
蕭玉祁氣笑了。
“你在我眼中,永遠都是最美的仙女。”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很明顯,她不信。
不得已。
蕭玉祁隻能使出殺手鐧。
“那……”
他沉下一口氣。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倘若,我也同你說一件窘迫之事,你可否打消這個念頭?”
蘇見月的鼻尖也紅紅的。
大大的眼睛,盛滿了清澈的無辜。
“你說。”
蕭玉祁的耳尖有些紅。
“其實……”
他的眼神開始飄忽。
“上回,我洗你的床單,並非是上麵染了血!”
耳尖越來越紅。
蘇見月問道:“那是什麼?”
“是因為……”
一股熱流,自他的體內升騰而起。
他羞於啟齒。
可已經到了這一步。
不說,隻怕不能了事。
蕭玉祁閉上眼,認命地將唇,貼在了蘇見月的耳畔。
“其實是因為我……恰好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你……”
蘇見月的眼睛越睜越大。
待蕭玉祁將話說完。
她已然變成了熟透的蝦子。
白皙的皮膚都泛起了粉。
她推開蕭玉祁。
對上的是同樣的一張大紅臉。
“你……”
她從案幾上下來。
丟掉手裡的帕子,重新抬手,捂住臉。
“大流氓!”
蘇見月跺了跺腳。
埋頭衝出了營帳。
冰涼的風,從四麵八方湧來。
吹散了她心底的躁意。
她大口地喘著粗氣。
直到臉上的紅暈消散得差不多了。
才衝著一邊,不知道盯著她看了多久的小將吩咐道:“陛下醒了,你去弄些吃食來。”
小將一臉的意味深長。
“是。”
他轉身,小跑離開。
蘇見月:“……”
你以為你轉身轉的夠快,我就沒看到你那一臉‘磕到了’的表情嗎?
果然,吃瓜是人類本能,不分古今。
小兵的速度很快。
不一會兒就端了滿滿一托盤的吃食過來。
五張烤得乾乾的粟米餅子,一碟子鹹魚,外加一盤子肉乾。
都是些行軍必備的乾糧。
行軍打仗,想要吃得多好,那是不可能的。
食能果腹,夜能安眠,已經是頂好不過的了!
蘇見月接過托盤。
“我送進去就行。”
小將將托盤遞到了蘇見月的手裡。
蘇見月深呼吸了一下。
像是鼓起了勇氣似的。
重新回了大帳。
蕭玉祁已經換好了衣裳。
坐在案幾前整理著公文。
蘇見月端著吃食進來。
蕭玉祁恰好抬頭。
四目相對。
蕭玉祁的情緒倒是調整得快。
蘇見月再次鬨了個大紅臉。
一想到他方才說的那個夢境。
蘇見月就渾身不自在。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腦子裡麵,廢料滿滿。
不曾想,這個男人比她還過分。
“看什麼看?過來吃飯!”
蘇見月凶巴巴的一吼。
蕭玉祁十分上道的“誒”了一聲。
放下朱批,起身,來到了蘇見月的身旁坐下。
“方才,你說帶你來見我的人,是晉州陶家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