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怎麼這麼紅?”
蘇見月放下藥。
伸出手,想要探一探他的額頭。
“你是不是發燒了?”
不料。
下一秒,蘇見月的手腕,被他牢牢抓住。
他就那麼輕輕一帶。
蘇見月便跌入了他的懷中。
長臂扣住她的腰。
蘇見月坐在了蕭玉祁的腿上。
隨即,她意識到了什麼!
“你……”
這下。
蘇見月的臉,比他的更紅。
蕭玉祁卻將她死死地圈住。
腦袋埋進她的頸窩。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桃香。
他深深地嗅,淺淺地出。
低啞地在她的耳畔留下兩個字。
“彆動!”
容他緩緩!
緩一緩就好。
蘇見月完全不敢動。
方才動情的餘波,濃鬱到散不開。
蘇見月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隻能任由蕭玉祁將她,就這麼抱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久到,蘇見月的四肢,都僵到發酸。
男人才終於鬆開了她。
蘇見月猛然起身。
隨手從藥箱裡麵抓起一卷紗布。
一眼都不敢細看,用最快的速度,為蕭玉祁係好了紗布。
而後,她手忙腳亂地將東西收拾好。
“那個,我……我去還藥箱,你洗洗先睡!”
蕭玉祁拉住她的手。
起身。
將蘇見月帶入自己的懷中。
“我不能在這裡久留,天虞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蘇見月聽著他的話,緊張的情緒,逐漸緩解。
“那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知不知道?”
蘇見月的聲音有些悶。
對比起自己,蕭玉祁更擔心蘇見月的安全。
“顧清澤會給你安排一名保鏢,貼身保護你的安全,若是遇見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就去找他。”
“顧清澤?”
蘇見月仰頭,對上了蕭玉祁的臉。
“是。”
蕭玉祁直言不諱。
“你們這個時代,與天虞不同,不隻有權利,金錢也是衡量一個人地位的標準,我有錢,顧清澤有人脈,我們合作,想要創造出自己的產業,組建自己的勢力,必當事半功倍。”
這些,都將是保護蘇見月的屏障。
有了這些,即便他不在蘇見月身邊,他也能放心一些。
蘇見月:“……”
“可是,你懂我們這個年代,都有些什麼行業嗎?你知道什麼最賺錢?”
蘇見月萬萬沒想到。
這個人,居然背著她,搞了個大的。
“我雖對這些一知半解,可我有謀略。”
他深諳權衡之術。
知道有落必有起,也知道,謀定而後動。
故而,此前,他並未同蘇見月透露此事。
直到一切塵埃落定。
他才道明一二。
“裴家此次出了變故,必定有人趁亂分羹,與其讓旁人分走,不如我來!”
蘇見月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優秀的人,不論身處哪個朝代,何種境地,都異於常人的優秀。
“我的男朋友,真的是世界上最棒的男朋友!”
蘇見月踮起腳。
蕭玉祁揉了揉蘇見月的發頂,傾頭,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大丈夫,自當建功立業安社稷,頂天立地撐脊梁,若連意中人都護不住,護不好,傳出去,旁人會笑話我的!”
粗糲的指腹,輕輕點了點蘇見月小巧的鼻尖。
蘇見月緊緊地回抱住他。
“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我很感動,也很喜歡!”
蘇見月直白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意。
蕭玉祁,甚是歡喜。
一夜無夢。
蘇見月醒來的時候。
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在。
楮墨和林念念在家的時候,作息都比較規律。
每天七點鐘晨跑半個小時,八點鐘準時吃早飯。
這兩個人吃完了早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人一本學術刊,安靜地看著。
同頻翻頁的節奏。
甚至連扶鏡框的動作,都是一樣的。
傭人們對這一幕,早已經習以為常。
蘇見月和紀夢秋幾乎是同時打開房門。
她們住的這兩間房間正隔壁。
蘇見月的精神倒是不錯。
紀夢秋則像是被人吸乾了精氣。
眼下一片烏青,半點精神都沒有。
那模樣,把蘇見月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紀夢秋吸了吸鼻子。
兩步上前,抱住了蘇見月。
“嗚嗚嗚,月月,易添他……找新女朋友了!”
蘇見月懵懵的。
她眨了眨眼睛。
反應了半天,宕機的大腦才開始緩慢運行。
“你上次還說,你再喜歡他,你就是狗來著!”
“我……”
紀夢秋鬆開蘇見月,做了個紮心的動作。
纖瘦的身體靠在了潔白的牆壁上。
一臉心痛。
“寶兒,我不是你最愛的寶兒了嗎?你怎麼能,這麼紮我的心?”
誰年少輕狂的時候,還沒說過幾句氣話?
蘇見月當即改口。
“是奶狗弟弟不夠乖?還是狼狗弟弟不夠野?寶兒,年下才是你的菜!”
紀夢秋猶如醍醐灌頂。
“你說的沒錯,易添那個老男人,又老又木又不解風情,老娘要是再稀罕他,老娘就是狗,哼!”
“哦?”
一道清冷的男聲,自樓梯的轉角而來。
“是嗎?”
紀夢秋:“……”
請給她一張,沒有說過狠話的嘴巴。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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