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恨?
太後踉蹌幾步,桂嬤嬤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她想要出聲解釋。
蕭玉祁卻冷著臉,寒若冰霜的聲音率先響起。
“昭陽郡主蓄意謀害寡人,萬死難辭其咎,傳令下去,查抄郡主府,滿府殺之!”
他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曾給過太後。
抱起蘇見月轉身就走。
太後搖搖欲墜,她一把抓住了桂嬤嬤的手。
“皇帝以為是我?”
她像是在確認。
明明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太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您不能再拖了。”
當一個人有了軟肋,便再不能無所顧忌地去做自己。
兩害相權取其輕。
早做決斷,早了事!
“你說的沒錯!”
沒錯!
太後眉宇間多了幾分狠厲。
“來人,把這個小太監徹查清楚,將與他有關聯的所有人全部抓捕提審,務必要將事情的原委,與哀家一一交代個明白。”
“是。”
破軍的一雙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半晌。
終於,他鼓起勇氣,彎腰。
撿起地上那根被蘇見月遺落的電擊棒。
揣進胸口。
跑!
唉呀媽呀,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做賊。
可真是太刺激了。
蕭玉祁明顯在生氣。
蘇見月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電擊棒掉了。
她的手環著蕭玉祁的脖子。
雙眼一直定定地盯著蕭玉祁那張慍怒的臉。
任由蕭玉祁抱著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禦花園中,假山林立。
蕭玉祁忽然頓住了腳步。
低喝一聲“不許跟過來。”
隨即。
他腳步一拐,抱著蘇見月,走到假山的縫隙之間。
假山中央,還有一處中台。
蕭玉祁將蘇見月放在了台麵上。
他泄憤一般,迫切地汲取蘇見月口中的氧氣。
激烈的動作,蕩起蘇見月心湖的漣漪。
蘇見月十分配合地予求予取。
天地間安靜的,仿佛隻剩下他們兩人。
呼吸與心跳交纏。
良久。
沸騰的空氣才緩慢冷靜。
蕭玉祁抵著蘇見月的額頭。
雙手捧著蘇見月的臉頰。
“你是不是傻?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蘇見月十分好脾氣的解釋道“我瞧著那個小太監確實是太後宮裡的人,我才選擇相信他,直接過去的。”
她十分義氣地沒有供出破軍。
在聽從小太監的話,過去之前。
她還提前向破軍確認過眼神來著。
很顯然。
破軍也不知道,那個小太監竟然有貓膩。
畢竟,在陛下出宮前去北境的那段時間。
篩子一般的皇宮,早就被他和多福,一明一暗,拔出了所有的奸細。
他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藏得那麼深。
一直忍到現在,才冒頭。
“況且,我不是做好準備了嗎?你看,我的電棍使得多及時?”
“你還驕傲上了是吧?”
蕭玉祁懲罰性地咬了一口蘇見月精巧的鼻尖。
“從今天開始,除了我的寢宮,你去任何地方,都必須同我一起,不許再擅自走動。”
科考在即,不少人都憋著勁兒,在朝政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