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逃走了,可秦弦卻逃不掉。
過了三個月秦弦到店裡洗完頭後和我一起吃晚飯,經過她的訴說,我才知道,那次以後她老公把她外婆和舅舅家方圓十幾裡都調查了個遍。
結果自然不用說了,根本就找不出我這個叫“小坤”的人來。
秦弦老公對她大發雷霆,一口咬定我是她外麵的小白臉,屢屢逼她說出我的真實姓名和工作單位。
事已至此,秦弦無可奈何,但始終不承認我和她有不正當關係,隻說以前我追過她,她沒同意,然後認我做了弟弟。那天是怕引起誤會,我們兩個才那樣說。
秦弦如此說,又怎麼都不說我的真實信息,她老公也拿她沒有辦法,但從那以後他出外麵拈花惹草便變得更加理直氣壯了。
給秦弦造成了這麼多危險和麻煩,我很抱歉、很內疚,但秦弦卻說,其實她老公追究那事根本就不是多愛她,純粹就是想要抓住她這一個把柄,為自己素來的放蕩不羈找個借口和減輕心理負擔而已。
我不知該說什麼,實在不明白他們郎才女貌,又是這麼顯赫的家庭,怎麼會也如同那些普通的問題家庭一般,過的如此的糟心。
這一次晚餐後,秦弦便愈加少來找我了,一來有孩子要照顧,二來我知道她是想要家庭和睦,不想再引起什麼矛盾。
但每逢節日還有我的生日,秦弦都會雇人給我送一大堆禮物,我隻有在見到她的時候,才能送上我想送她的東西,可她接受一次後,便不再讓我破費。
我和秦弦的感情一直維係著,雖見麵越來越少,卻始終親密。
08年,開年後,我安排小豪去考了駕駛證,以後很多方麵需要我們駕車前往,我雖然會開車,但我這逃犯身份不能去領證,小豪有了證,什麼事都好辦。
上沙店生意趨穩,剛過完年,海哥勇哥便召集我們一眾骨乾討論今年的擴張事宜。
現在公司已是四家店、四十來個發型師、六七十個中工助理的規模,海哥計劃今年如果情況允許,連開兩家新店,問我們有什麼意見和建議。
老店長平哥和阿偉他們聽說要連開兩家新店,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作為最元老的元老,他們自然又能分配到股份,隻要新店穩穩當當的做起來,每個月又是數目不少的進賬。
海哥看他們沒有什麼意見,便問我。
我想了想,說道
“我們如果要連開兩家店的話,這一下步子邁得這麼大,必須得小心謹慎,周密籌劃,否則,很有可能不但新店失敗,老店也會受到拖累,一蹶不振。”
海哥一臉嚴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會問道
“小坤,你有什麼想法?”
我思考了好一會,說道
“我覺得我們可以把責任落實下去,分兩個店為一組,每組構建、扶持一家新店。
人員方麵,各組自行抽選晉升實習發型師名單以及助理中工,各層級員工不夠的,也自行招募。
每組由一名老店長做負責人、任組長,由他們帶領新店的店長、副店長。開業以後,根據新店的績效來定兩個老店長負責人的賞罰,而且兩個店還可以進行pk,以競爭促進成長,這樣能令我們的團隊更具活力。”
我這話說出來,平哥和阿偉以及johnny等老乾部的臉上立時就陰沉了下來。
去年上沙店開業三個月紅火之後,我就被正式任命為公司的運營總監兼燙染教練,不再擔任某一店店長。
原崗廈店我提拔的店長阿欣調任了上沙店店長,鄭平被我帶起來當了新洲店店長,而阿偉因為資曆和號召力等等各方麵的原因,重新擔任了崗廈店的店長。
他們的情緒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理解,原本他們可以倚靠資曆,輕鬆的搭上公司發展的快車,不需怎麼付出,就能享受紅利,我這麼說,無疑是將他們架在了火上烤。
而且要是真這麼乾了,他們的工作量將急劇增加,相比現在的愜意,屆時他們的壓力將大很多。
但我這個意見確實是站在公司的角度考慮,並沒有任何想要為難誰,或者看他們這些年輕鬆得了那麼多好處就眼紅的意思,隻是,我想他們並不會大度地這麼想了。
平哥作為我的老店長,隨著我在公司的影響力、號召力以及權利的與日俱增,他也早已相當忌憚我,再也沒有了以前對我的欣賞和鼓勵。
“嗯…這是個好建議!”
我的意見馬上得到了海哥的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