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願意違背契約告訴您想知道的一切。”烈歐萊雅目光堅定地凝視著白欽,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鄭重地說道。
白欽緩緩鬆開緊握著烈歐萊雅下巴的手,站起身來,她那冷峻的麵容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之色,微微點了下頭作為對烈歐萊雅的回應。
隻見烈歐萊雅緊閉雙眸,深深地吸了口氣,像是要鼓足勇氣去麵對即將到來的巨大壓力。
然而就在她剛剛張開嘴巴準備吐露實情的刹那間,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迅速從她那嬌嫩的臉頰滑落下來。
緊接著,她的麵部表情開始劇烈地扭曲掙紮起來,原本美麗動人的麵龐此刻因痛苦而變得有些猙獰。
烈歐萊雅艱難地伸出雙手,顫抖著支撐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無比吃力。
終於,經過一番苦苦掙紮之後,她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劉家。”
話一出口,那種讓白欽之前心有所感的神秘力量再次湧現而出,不過這次卻是作用在了對麵的烈歐萊雅身上。
她痛苦地低下頭顱,雙手緊緊抱住頭部,身體蜷縮成一團,不住地顫抖著,口中發出陣陣低沉的呻吟聲,那模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然而,白欽卻始終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眼神冷漠得如同千年寒冰。
片刻後,她輕輕地冷哼了一聲,隨即轉過身去不再看向烈歐萊雅,與此同時,她右手一揮,將手中那份契約甩向了半空之中。
隻見那張契約在空中飄著,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緊接著,它突然燃起熊熊火焰,在火光的映照下逐漸化為灰燼,最終連一絲殘渣都未曾留下。
至此,這份契約已然完成了它的使命。
此時的烈歐萊雅似乎也感應到了契約的生效,她那原本因為極度痛苦而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略微舒展了一些,嘴角竟微微向上揚起,形成一抹似笑非笑、既痛苦又怪異的弧度。
“嘖嘖嘖。”白欽滿臉嫌棄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如同爛泥一般的人,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窗邊。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凝視著窗外那一片高樓林立、繁華喧囂的城市景色,然而,她美麗的眼眸之中卻悄然閃過了一絲令人心悸的冷漠。
此時,白欽心中暗自思忖道“這群鐵疙瘩真是越來越囂張跋扈了!就連深淵如今都已經沉寂下來,暫時沒有太大的動靜,可是這幫鐵疙瘩居然還敢如此肆無忌憚……”
正當白欽思緒飄飛之際,她的目光忽然掃到了樓下馬路上緩緩停下的一輛黑色轎車。
緊接著,車門打開,隻見那位之前見過的肯尼副總統身姿筆挺地鑽進了車內。
就在這時,白欽心念微微一動,輕聲呼喚道“葵。”
刹那間,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從她身旁疾馳而過,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這一幕,白欽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自言自語道“還是葵最聰明了,我隻是稍微動一下念頭,她便能立刻心領神會並付諸行動。”
白欽腦子裡的星婭聽到這話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要不要好好聽聽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不過就是一個你用分神之術製造出來的人偶罷了,值得你這樣誇讚嗎?”
白欽聞言卻是不以為意,反而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回應道“哎呀呀~我才不管呢!反正葵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我的‘女兒’嘛,我不誇獎她難道還要來誇獎你不成?”
星婭一聽,頓時氣得柳眉倒豎,怒喝道“耶嘿?好你個小白,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可是你媽!看來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嗷嗷嗷嗷!”
沒人知道國賓館裡,為什麼會有湯姆的叫聲,這成了日後國賓館工作人員的茶餘飯後的笑話之一。
肯尼靜靜地坐在那輛黑色轎車的後排座位上,他那張本應洋溢著燦爛笑容的臉龐此刻卻陰沉得很。
“嘖!怎麼偏偏來了這麼個難纏的家夥?”肯尼緊盯著車窗外,雙眼突然閃爍起詭異的紅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煩躁和擔憂。
這時,從副駕駛座傳來一陣略帶電磁聲的回應“沒什麼大不了的,副……哦不,尊敬的總統大人,請您放心,偉大的帝國榮光必將普照每一個子民。”
聽到這番話,肯尼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苦笑,隨後身體往後一靠,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真皮座椅裡。
隻見他隨意地抬起手,輕輕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一隻靈活的機械手臂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從旁邊的車載冰箱中迅速伸出,並精準地取出一瓶年份久遠、價值不菲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