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的商業街說大不大,卻也讓周凱和溫言從天亮逛到天黑。
但隨著天色漸暗,商業界的人也是隻增不減,那獨屬於午夜的狂歡似乎也才剛剛開始。
晚上,周凱和溫言便在附近選擇了一下環境還不錯,價格也很合理的西餐廳。
這家餐廳的裝修風格很符合現在當代年輕人的品位,以至於很受年輕的情侶歡迎。
吃飯的時候,平日滴酒不沾的溫言,此時卻一杯接著一杯的將那猩紅色散發著果香的紅酒往嘴裡送。
“學姐,你彆再喝了!”
周凱說著就準備起身去搶溫言手中的酒杯。
“要麼你就和我一起喝,要麼你就彆管我!”
溫言瞪著自己有些濕潤的眸子,一字一句的看著周凱說著。
說著溫言就想推開周凱,可因為喝的有些多,看的不真切,不但沒碰到周凱,反倒整個人都朝著他懷裡跌去。
見狀周凱連忙伸手扶住了溫言。
溫言也順勢環抱住了周凱的腰,將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懷裡。
叫來服務生結完賬之後,周凱便背起溫言想著去外麵打個車,好將她送回去。
“江雲森,二十年了,你一句輕描淡寫就想將所有的事情都一筆帶過,憑什麼……”
此時的溫言雖然乖巧的趴在周凱的後背上,卻還是低聲的嘟囔著。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的感同身受,除非彆人親自走過你走過的路,不然誰都沒有資格替你原諒!
沒有人知道過去的二十年裡,溫言過的有多麼的艱辛,又承受了多少的閒言碎語。
這一刻,周凱很想為溫言做些什麼。
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幫得了她。
躺在周凱背後的溫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甚至連自己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
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後,周凱抱起溫言朝著樓上走去。
睡夢中的溫言似乎睡的並不安穩,時不時的像是小狗狗一樣用頭蹭著周凱的肩窩。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周凱的雙臂一抖。
這誰受得住啊。
周凱這邊剛將溫言放到床上,方才還在熟睡中的溫言便睜開了眼睛。
濕漉漉的眸子,就像是森林裡迷路的小鹿一樣。
“學姐……你……”
就在周凱剛準備問溫言是不是想喝水的時候,卻毫無征兆的被人堵住了嘴巴。
一時間,緊張,震驚,激動,多種情緒穿插交織在周凱的腦袋裡,讓他動都不敢一下。
看著緊閉著雙眸,睫毛輕微顫動的溫言,就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樣,讓周凱這個鋼鐵直男的憐憫心在此刻也爆發到了極致。
即便是在這方麵毫無經驗的周凱,此時也不甘於停留在表麵。
一時間,理智和衝動像是兩個來自於不同方向的力一般拉扯著周凱。
這種糾結還算平衡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就將麵臨著全麵崩盤。
本來處在被動地位的周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任由溫言擺布,甚至緊張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既不想趁人之危占溫言便宜,卻也不想假裝義正言辭的將自己喜歡的姑娘推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周凱覺得自己肺裡的空氣都變的稀薄起來的時候,那原本緊緊摟著他脖子的手,卻突然鬆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