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你們那些得天獨厚的條件，一個好的工作機會，對於你們來說可能連個屁都不算，但對我不是，那是我為數不多能夠逆天改命的機會！”
“我每天起早貪黑努力用功，從農村到帝京的這條路，我走了十九年才走到！”
活了十九年，這是周凱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言語是如此的匱乏。
他甚至都不能找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孫如雪。
“沒有人阻止你奔向更好的生活，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而不是靠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得到的！”
“你說從農村到帝京的路難走，但你忘了，李東成也是這麼走過來的，你口中逆天改命的機會，是靠抹殺一個他人的未來換來的！”
“彆把你自己想的多麼偉大，也彆覺得世界都欠你的，你的辛苦，你的不容易，不是我造成的，也不是李東成造成的！”
“你的出身，你的境遇，你的一切都不是你傷害彆人的理由！”
“你會因為你的自私自利，付出代價的。”
周凱看著孫如雪一字一句的說著，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出了咖啡廳之後，王陽有很多話想說，最終這些話也隻彙集成了一句“還好吧，這不是你的錯！”
這兩天周凱為李東成所做的一切，王陽不是瞎子，他看得見。
可如今馬思琪的一番話無疑是在告訴周凱，李東成受到的這些傷害全都是他造成的。
“我得去一趟律所，你先回去吧，不管怎麼說，這趟也不算是毫無收獲不是嗎？”
周凱說著就拍了拍王陽的肩膀，隨後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徐之楷的律所。
“怎麼樣？”
看見王陽回來後，高文鬆第一時間就上前詢問著。
“她們承認了……”
說到這，王陽也不禁歎了一口氣。
這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是楚奕銘讓她們這麼做的……為的……為的就是報複周凱，所以才拿你下手的！”
王陽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王陽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什麼。
但至少，李東成作為受害者，還是有權利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的。
一時間屋子裡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當楚奕銘第一次對上周凱的時候，眾人就擔心過這個問題。
隻可惜千防萬防，終究還是百密一疏，讓李東成成了受害者。
“凱子呢？”
李東成沉默了好一會，才看著王陽問著。
“已經去律所了，有了馬思琪和孫如雪的證詞，很快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了！”
原以為周凱將錄音交給徐之楷之後很快就會回來。
可眼看著這都快到查寢的時間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在這期間王陽幾人也不知道給周凱打了多少個電話，可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從律所出來的周凱，便一個人來到了附近一家剛剛開始營業的酒吧。
說起來周凱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倒也不是因為多好奇，而是他實在是不知道回去該怎麼麵對李東成。
自己喝了有一會後，周凱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便試探性的給自己的迪迦好大哥發了語音消息。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迪迦發語音。
“哥，乾嘛呢，沒事出來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