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大樹後麵的錢光,更是嚇得渾身發抖,顫顫巍巍地大聲喊道“哥,快跑啊!”是啊,如果再不跑,恐怕就隻能等死了。錢仁被弟弟這麼一喊,才回過神來,連忙對著熊瞎子又開了兩槍,但因為驚慌失措,這兩槍打得毫無準頭,其中一槍隻是擦過了熊瞎子的身體,而另一槍卻打中了它的腿部。熊瞎子吃痛,仰天怒吼一聲,然後四腳著地,氣勢洶洶地朝著錢仁狂奔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錢仁嚇得三魂丟了七魄,下意識地朝著離自己最近、也是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他的親弟弟錢光所在的方向跑去。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隻剩下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行動。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但他卻無能為力,隻能拚命地奔跑,希望能夠找到一絲生機。
錢光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兩條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嘴巴也變得慘白。如果換做平時,他可能還不至於如此害怕。但此時此刻,他的親哥哥錢仁正不顧一切地向他奔來。這讓錢光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畢竟,他自己也深陷危險之中,根本無法保護好自己。
“哥,你……你往彆的地方跑啊。”看到哥哥竟然朝著自己跑來,錢光臉色蒼白地大聲喊道。他希望哥哥能夠改變方向,避免被熊瞎子追上。然而,錢仁似乎並沒有聽到弟弟的呼喊聲,反而跑得越來越快。僅僅過了一會兒,錢仁已經來到了錢光的麵前。他喘著粗氣,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錢光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無法理解為什麼哥哥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還愣著乾嘛!跑啊!”錢仁焦急地衝著弟弟喊了一句,然後轉身繼續向山下奔去。錢光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委屈,但此刻也彆無選擇,隻能跟著哥哥一起逃跑。他們沿著山坡拚命地奔跑著,試圖擺脫身後緊追不舍的熊瞎子。然而,與熊瞎子的速度相比,兄弟倆的步伐顯得過於緩慢。熊瞎子很快就追到了兩人的身旁,並突然改變方向,猛地朝其中一人撲去。
巨大的衝擊力將錢仁撞飛了出去,他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錢仁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躺在地上無法動彈。而熊瞎子則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準備再次發動攻擊。與此同時,手中的獵槍也飛了出去,而另一邊的錢光目睹這一幕後,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畢竟,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何況現在錢光手裡根本就沒有獵槍。如果不跑,那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錢仁看著弟弟倉皇逃竄,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含義。此時,熊瞎子已經衝到了錢仁麵前。錢仁忽然想起熊瞎子不吃死物。這讓他意識到,目前唯一的生存機會就是裝死。於是,他緊閉雙眼,呼吸也漸漸變得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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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瞎子來到錢仁麵前,用那雙寬大的熊掌抓住錢仁的胳膊,稍稍用力一捏,隻聽見“嘎吱”一聲,胳膊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然而,錢仁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之色,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他默默地忍受著劇痛,心中明白,與生命相比,一條胳膊算不了什麼。隻要能活下去,再大的痛苦他都願意承受。
熊瞎子緩緩地湊近錢仁的臉龐,輕柔而小心翼翼地嗅了嗅他的氣息,卻發現毫無動靜,仿佛他已然失去了生命跡象一般。熊瞎子有些疑惑,又伸手掐住錢仁的胳膊,輕輕地晃動了幾下,試圖喚起他的反應。然而,錢仁依舊沉默不語,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熊瞎子感到有些不耐煩,它用力地將錢仁甩來甩去,使得他頭暈目眩、七葷八素,但錢仁始終保持著安靜,沒有絲毫回應。此時,錢仁心中明白,如果再不采取行動,等待他的隻有死亡。當人們麵臨生死攸關的時刻,往往能夠激發出超乎想象的力量和勇氣,做出平日裡難以做到的事情。
熊瞎子折騰了一會兒後,最終決定將錢仁扔到一棵大樹上。隨著“嘎吱”一聲脆響,錢仁的脊骨應聲斷裂。此刻,他的內臟幾乎已經破碎不堪,但即便承受著如此劇痛,錢仁依然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熊瞎子見到這一幕,轉身朝著自己的天倉子樹洞走去。而躺在地上的錢仁則紋絲不動,他心裡清楚,熊瞎子十分精明狡猾,而且還善於偽裝假死。因此,不能排除熊瞎子待會兒會原路返回的可能性。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他自己想動也沒有辦法動彈,胳膊的骨頭斷裂,後背的脊骨也斷了,算是一個廢人了。儘管如此,他還是活著的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錢仁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有人能夠來救救他。因為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在接下來的七八個小時裡沒有人來,那麼等待他的將是其他凶猛的野獸。
另一邊,錢家炕上的錢山嶺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慢慢地從炕上爬起來。他剛一下炕,一陣涼風撲麵而來,讓他的睡意瞬間消散了許多。錢山嶺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仿佛從一個溫暖的夢境中被硬生生地拉回到了現實世界。他站在那裡,微微眯著眼睛,適應著這突如其來的涼意。
錢山嶺聽到外麵的動靜後,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邊迅速穿好衣服,一邊扯著嗓子大喊道“錢仁!”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仿佛在呼喚著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喊完之後,錢山嶺又連續叫了兩聲,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難道這小子還沒起床?”接著,他又喊道“錢光?”然而,還是沒有人回答。錢山嶺感到有些納悶,撓著頭說“人呢?奇怪……”
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錢山嶺加快腳步,大步流星地朝錢仁、錢光的房間走去。推開門一看,他不禁愣住了——屋裡竟然空無一人!“這倆混小子,到底跑哪兒去了?!”錢山嶺捂著疼痛的腦袋,神情有些恍惚地走出房間。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院子裡的狗窩上,原本應該在那裡的獵狗也不見了蹤影。
“狗呢?”錢山嶺嘟囔著,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回想起昨晚與人喝酒時提到過熊瞎子,而當時他的兩個兒子就在一旁聽著。“靠!”錢山嶺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心裡一陣後怕“這倆小子不會真跑去打熊瞎子了吧?”想到這裡,他忙回到屋子裡麵去找獵槍,結果發現……一把獵槍都沒有了,真讓他給猜中了……獵槍也被拿走了,肯定是用來打熊瞎子去了。
錢山嶺氣得直跺腳,心中暗自咒罵道“這兩個混蛋玩意兒,真是不要命了!”想起上次與熊瞎子的遭遇,那驚心動魄的場麵仍曆曆在目,讓他心有餘悸。如今,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要去招惹熊瞎子,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他焦慮地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仿佛熱鍋上的螞蟻。無奈之下,他隻能長歎一口氣“難道這就是我的宿命嗎?”
錢山嶺咬了咬牙,走進屋內。片刻後,他從房間裡拿出一些東西——炸子兒、火藥和引線。這些原本用於狩獵的工具現在成了他拯救兒子們的最後希望。然而,他手中並沒有獵槍,麵對凶猛的熊瞎子,這些武器可能也無濟於事。想到這裡,錢山嶺的心沉到了穀底。如果兩個兒子真的去挑戰熊瞎子,他們幾乎肯定會喪命於山林之中。但他們是錢家的孩子,是他唯一的依靠。如果他們不幸遇難,他又該如何向妻子交代呢?
錢山嶺將炸子兒小心翼翼地放進籮筐,然後背上籮筐,毫不猶豫地朝山裡奔去。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但更多的還是對孩子們的愛和關心。他不停地祈禱著,希望上天保佑,讓他們平安無事。他的腳步匆匆,仿佛在與時間賽跑。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兒子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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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陸軍三人還在大樹後麵躲著,這天一直在一個地方待著,也沒辦法走動,可把他們三人凍得不行。東北的天氣寒冷刺骨,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切割著人們的肌膚。三人隻能不斷地搓著手來取暖,試圖驅趕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陸哥,這……太冷了啊。”李建國顫抖著聲音說道,他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牙齒不停地打著冷顫。
“彆吭聲,以後冬獵比這還冷呢,你小子就知道冷。”旁邊的陳達瞪了李建國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責備。他知道,在這山林之中,寒冷是他們必須要麵對的挑戰之一。如果連這點寒冷都無法忍受,那麼以後的狩獵之路將會更加艱難。
“陳叔,確實是有點冷,要不這樣,你們在後麵那個大樹吧,那邊活動活動,要不然太冷了,把腳凍傷了不好。”陸軍看著兩人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他知道,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如果不采取一些措施,很容易就會凍傷身體。尤其是雙腳,如果被凍傷了,對於他們這些獵戶而言,將會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聽著陸軍的話,陳達點了點頭“行,那就聽你的。”他知道,陸軍的建議是正確的。在這山林之中,他們必須要學會照顧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應對各種挑戰。
李建國撇了撇嘴,心想究竟誰才是你徒弟?陸軍說的話比自己說的話都管用,我說什麼話都不好使唄。不過這些話李建國可不敢說出來,他深知自己這位師父脾氣不好,如果惹惱了對方,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於是,兩人帶著四隻獵狗,小心翼翼地走到離陸軍較遠一點的大樹下,然後開始瘋狂跺腳,試圖讓自己暖和起來。沒辦法,這裡實在太冷了,一旦雙腳被凍傷,對於他們這些獵戶而言,可是一個大問題。
要知道,無論是走山、跑山還是趕山,都是需要依靠雙腿來支撐的。如果雙腳出現了問題,那麼他們的職業生涯也就差不多到頭了。所以,必須時刻保護好雙腳,不能有任何閃失。李建國一邊拚命跺腳,一邊不停地搓著手,同時還不忘向手心裡吹氣,希望能夠緩解一下寒冷帶來的不適。
“師傅,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啊!“李建國忍不住抱怨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無奈,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痛苦和委屈。
“師傅,我陸哥能抓到海東青嗎?“李建國好奇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在等待著一個奇跡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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