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賈家,正在沉睡的秦淮如突然驚坐而起,臉色蒼白如紙。初春時節,額頭居然布滿細汗,眼神裡更是充滿了恐懼和迷茫,顯然是經曆了一場噩夢。
不知過了多久,秦淮如才徹底清醒過來。俯身親吻下棒梗的額頭,而後起身下床,借著供桌上的燭光,走到了賈東旭的遺像麵前。遺像用的是兩人婚後不久,賈東旭帶她出去玩時拍的照片。照片裡賈東旭的笑容異常燦爛,眼睛看著某個方向,儘是歡喜。看著照片裡的男人,秦淮如喃喃自語
“東旭,你彆怪我!我承認,這幾年懷不上孩子,是我做的手腳。可那也是你和你娘,聯手算計我在先,我總得為自己留條後路吧!
“你整天指桑罵槐,說三道四就算了。可是你居然敢拿棒梗做筏子!你知道,棒梗問我破鞋是什麼的那一刻,我有多絕望嗎?”
原來自從賈張氏服刑後,賈家白天就剩下秦淮如和棒梗。雖然賈張氏臨走前壞了秦淮如的名聲,但賈東旭依舊不放心。便想讓秦淮如多生幾個孩子,這樣既能讓秦淮如產生更多的羈絆,保證她不離開賈家。還能用孩子困住秦淮如,讓她沒有時間做彆的事。
可惜,秦淮如在被賈張氏母子聯手算計以後,便對賈東旭死心,開始處處提防賈東旭。甚至有段時間,秦淮如還想要離開賈家。在這種情況下,賈東旭的那些小伎倆,怎麼可能瞞的過秦淮如的眼睛。
秦淮如知道,無論是賈張氏還是賈東旭,都是表裡不一的貨色。要是自己真的如賈東旭所想,多生幾個孩子,自己便再也沒有離開賈家的機會。到時候,恐怕自己就算給賈家當牛做馬一輩子,也得不到一句好話。
秦淮如當然不能隨了賈東旭的心願,心一橫,便一個人偷偷去醫院上了環兒。就算自己留在賈家,也不打算再生孩子。反正有棒梗在,將來也不至於沒人養老。如果自己離開賈家,再嫁他人,完全可以將環取下來。
賈東旭自然不知道秦淮如的騷操作,每天無論多累,都會在秦淮如身上奮戰一次,期望秦淮如早些懷孕。隻是沒想到三年過去,秦淮如的肚子依舊空空如也。這讓賈東旭非常不滿,動不動就會對秦淮如發脾氣。
而秦淮如呢,因為上環兒的事,對賈東旭多有忍讓,兩個人的日子就這麼磕磕絆絆的勉強維持著。直到今年年初,劉、閻兩家各自再添一名男丁,賈東旭、秦淮如二人之間矛盾徹底爆發。
劉家媳婦和閻家的媳婦53年懷孕,54年生下劉光天和閻解放。55年兩人再次懷孕,於今年年初分彆生下了劉光福和閻解曠。閻解曠雖然比劉光福晚出生兩天,但機賊的閻埠貴還是以人多熱鬨的借口,和劉海中同天辦的滿月酒。兩家合辦酒席,標準自然不會太差,眾人紛紛多喝了幾杯,其中便以賈東旭為最。
“東旭,酒喝的太多,容易傷身,以後還是少喝點吧!”秦淮如看著醉醺醺的賈東旭,好心勸道
“啪!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賈東旭一個巴掌扇在了秦淮如的臉上
“賈東旭你瘋了,你憑什麼打我?”秦淮如被賈東旭,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不知所措。
“憑什麼?就憑人家劉海中、閻不會,那兩個老家夥三年抱倆。你呢,我平時沒少在你身上費力氣,結果三年你肚子連個響動都沒有!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不該打嗎?”賈東旭厲聲嗬斥道
“懷孕這事,我說了又不算。況且,咱家不是有棒梗了嘛,你急什麼?”秦淮如依舊老生常談
“放屁,我知道你就是不想給我生孩子,一心想著去外麵勾搭男人。你個破鞋,說,你外麵的野男人是誰?”賈東旭‘自綠’道
“哇哇哇”棒梗的哭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和你那破鞋的娘一個樣,不讓人省心”賈東旭聽到棒梗的哭聲,嘟囔了兩句,便躺到床上休息。
次日,賈東旭上班後,秦淮如陪著棒梗玩耍,隻是臉上的巴掌印,經過了一夜,依舊顯得刺眼
“媽媽,什麼叫破鞋?為什麼爸爸管你叫破鞋?”正在玩耍的棒梗,看著秦淮如臉上的巴掌印,似是想起昨天的事,看向秦淮如,天真道
“不是破鞋,棒梗你聽錯了。”秦淮如雖然傷心,但在自己兒子的麵前,隻能強顏歡笑的解釋道
“我沒聽錯,爸爸都跟我說過好多次,媽媽是破鞋的話了!”棒梗忿忿不平道
秦淮如聽到棒梗的話,宛若晴天霹靂。再也維持不住表麵的平靜,轉過身背對著棒梗,低聲哭泣起來。秦淮如以為賈東旭昨晚隻是喝多了無意之言,沒想到賈東旭居然背著自己,跟孩子說這樣的話。
“賈東旭,咱們聊聊”夜晚,秦淮如哄睡棒梗後,麵無表情的看著賈東旭
“累著呢!有什麼話,明天再說”賈東旭不耐煩道
“你為什麼要跟棒梗說,我是破鞋這種話”秦淮如卻不打算讓賈東旭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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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隨口嘟囔兩句,誰知道棒梗會聽見”賈東旭當然不會承認
“如果,我再從棒梗口中聽到破鞋這兩個字,咱倆就離婚!”秦淮如此時無比後悔,當初怎麼嫁了個這樣的男人
“離婚,好啊!我倒要看看跟我離婚後,誰會要你這個三年不下蛋的母雞!”賈東旭冷笑道
“我懂了,你見我三年沒懷孕,認為我以後生不了孩子了。覺得我就算離婚,也沒人會娶,所以才敢這麼對我。看來棒梗聽到的那些話,也是你故意說的。為的是讓棒梗厭惡我,萬一我真豁出去跟你離婚,棒梗也不會選擇我。到時候為了唯一的孩子,我就隻能任你宰割對吧?”秦淮如這下終於明白了
“那又怎麼樣?”賈東旭見秦淮如,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也不再隱藏,直接攤牌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棒梗帶來多大傷害。虎毒還不食子呢,賈東旭你太狠了!”秦淮如還想再做些努力
“沒了棒梗,我還可以找彆人給我生兒子。你沒了棒梗,就是一無所有。以後給我老實點”賈東旭為自己的算計得意,卻不知道他這副無情的嘴角,徹底激怒了秦淮如
聽到賈東旭如此冰冷的話,秦淮如也不再對賈東旭心存幻想。拿起被子,走到以前賈張氏的床上躺下,開始思考自己以後的路就算我現在告訴賈東旭上環兒的事,恐怕也無濟於事。既然用棒梗威脅我有用,他怎麼舍得隻用一次就放手。可一直這樣下去,棒梗以後就廢了!賈東旭,彆怪我……至於以後,大不了學習徐慧真。
“東旭,你怎麼能挑戰一個母親的底線呢!”做了決定,秦淮如低聲呢喃
突然的黑暗打斷了秦淮如的回憶,桌上的蠟燭已經燃儘,隻留下燈芯散著微弱的紅光。秦淮如摸黑從抽屜裡拿出新的蠟燭,重新點燃,這次她沒有呆坐著回憶,而是借著燭光將一包藥粉扔到了灶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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