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完全沒有懷疑他的話。
“你是說你在那裡見到一塊兒相似的銅牌嗎?”
“是的,隻是花朵沒有被染成紫色,也沒有紫花銅牌的凹凸不平。”
顧玉宸從袖袋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銅牌。
福公公連忙接過,遞給景仁帝。
如果說紫花銅牌暗藏玄機,藏著藏寶圖,還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那麼這個銅牌,就是單純意義上的象征身份的銅牌。
“這是在安國公府發現的?”
“是的,臣當時年幼不知這是何物?當做藏品,收藏了起來。直到發現紫花銅牌,才又想起,昨日翻了出來。”
顧玉宸說的一本正經,宋時玥暗翻白眼。
編得好像真的啊!這家夥才是隱藏最深的。
但她會抵露嗎,當然不會。
若他真的是沈家後代,或與之有淵源。她都隻會保護忠良而不會檢舉。
顧玉宸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心,看到宋時玥衝自己調皮的擠眼時,放進了肚子裡。
玥丫頭對自己調查沈家的事早有猜測,之前不追問,現在不揭露。
他看上的丫頭、選中的媳婦,非同常人。
劉大人暗暗瞪他,這麼早將此事暴露出來,合適嗎?
顧玉宸回視,時機正好。
景仁帝把著銅牌細細看了一陣兒。
“擁有這塊銅牌的人,應該在前朝餘孽中有著一定的身份。”
“臣也這樣認為。”
“那就同時查吧!”
顧玉宸和劉大人偷偷的傳了個眼神,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查了。
景仁帝將銅牌還給他,“關於紫花銅牌的消息已經散了出去,你們昨日在金閣寺所遇的事,可能就與那消息有關。”
宋家昨日的遭遇,恐怕隻是個開始。
“朕會讓五城兵馬寺的人,每日多在廣平侯府周圍巡邏。”
宋時玥立刻道“還有禁衛軍。”
不同部門的人才能夠互相監督,更好的完成任務。
不然,隻是一組的話,很容易做出類似於監主自監的事情。
景仁帝笑道“嗬嗬,你這丫頭就是精明。”
景仁帝沒有否絕宋時玥的請求,還讓京兆府的人時不時的去巡查一圈。
以確保廣平侯府的安全。
景仁帝提醒宋時玥提醒,“隻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廣平侯府的人還是要減少外出的好。”
“多謝父皇提醒。”
宋時玥盈盈一拜,“不僅要減少外出,還要加強府內的防護。那些前朝逆賊可是屬老鼠的,特彆會打洞。”
景仁帝反應過來她說的意思,深以為然。
“靈毓比喻的很形象。”
到處挖洞、挖地道,可不就是老鼠嗎?
想到這裡,景仁帝又想起了自己的皇宮,被人挖了個亂七八糟。
“再有月餘,就要開恩科了。屆時會有很多學子湧入京城。二位愛卿,可得保證他們的安全和身份的真實。”
顧玉宸立刻推脫,“皇上,此事不是交給丞相大人和廣平侯負責了嗎?臣相信他們一定會做出萬全的準備。”
“臣也深以為然。”
劉大人也趕緊附議。
雖然京官被擼了不少,但可用之人還是有的,不能什麼事都支使他們。
能甩手的,千萬不能沾手。
太過能乾了,會讓人詬病。久而久之,曆代皇帝的通病會犯的。
“哼!”
景仁帝冷哼,當他不知道兩人怎麼想的嗎?
這兩人可謂是朝堂上最狡猾的,最懂得獨善其身的。
“你們兩個彆想撇清關係,該輔助的時候,絕不能推脫。”
兩人無奈接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