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讓你送進我們小姐的房間,你住哪兒去?”
“姑娘,這是掌櫃特意吩咐送去貴賓室的。”
“貴賓?誰能有我們小姐尊貴?趕緊給我送進去。”
“唉,姑娘……你不能這樣,怎麼能搶呢?”
外麵傳來夥計急切的呼聲。
宋時玥快步走了出去,正好看到首飾盤傾斜,盤中的首飾正在掉落。
夥計驚聲大喊,“天啊!”
“哎呀!”來自丫鬟裝扮的女子。
就算賣了他全家,也賠不起這些首飾啊。
一陣風撲來,眼前一花,沒有聽到首飾落地的聲音。
夥計麵如死灰的瞪大眼,看到所有首飾被卷進一個寬大的?子裡。
還好,還好。
緊張過度的夥計,虛脫的倒在地上,全身發冷。
他身後的另一個夥計,機警的將手中的首飾盤往前一伸。
宋時玥小心的抖抖袖子,上麵的首飾輕輕落在首飾盤裡。
崔掌櫃在此時奔上了樓梯。
“出什麼事了,誰在這裡大呼小叫?”
當他看清過道上的情形,暗暗抽了口氣。
前麵那個夥計的首飾盤裡全是玉飾,若是掉了到地上,豈不全都毀了?
他上前幫宋時玥將首飾放回首飾盤裡。
“多謝少夫人相助。”
崔掌櫃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夥計,正要質問,見他神情呆滯,知道是嚇著了。
“啪!”
耳邊響起脆響。
崔掌櫃順聲看去,就見一個丫鬟捂著臉,恐懼的看著少夫人,身體抖如篩糠。
宋時玥眼神如寒潭,聲音如冰刺,“本公主該說是大白天見鬼了,還是你詐屍了?”
“撲通”一聲,丫鬟摔脆在地。
她身後的廂房沙簾挑起,“水彤,你怎麼坐……地……上?”
小桃的疑問在看到宋時玥後,變了聲調,“靈、靈、靈毓公主。”
房間裡走出一名婦人,“房秦氏見過靈毓公主。”
“房大夫人,慶豐公信誓旦旦會延長此婢,若是不死會發賣出去。現在這個是鬼嗎?”
“公主認錯了,這不是水彤,是她的雙生妹妹,水紅。”
房大夫人臉不紅,心不跳的睜眼說瞎話。
宋時玥小臉緊繃,“房大夫人難道是年紀大了,耳聾眼盲,腦子也不好使了,可得趕緊找大夫瞧瞧。”
“公主,何必出口傷人?”
“哼!”
宋時玥一把揪住水彤的頭發,迫使她抬起了頭,正對著房大夫人。
水彤的臉色比那夥計的還難看,眼神都無法聚焦。
房大夫人被她臉上驚懼的表情嚇住。
這個賤婢真是不中用,那心虛害怕的樣子,早已被人家看破。
“房大夫人,你恐怕對房書蝶的丫鬟不熟悉,但傷害過我親人的歹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本公主絕不會認錯,她就是那個,應該被發賣,或者是丟入亂葬崗的水彤。”
宋時玥手上一用,水彤的頭皮被扯的生疼。
“她出現在哪裡都行,就是不該出現在京城,更不該出現在品珍閣。”
宋時玥冷冷說道“房大夫人,慶豐公言而無信,明目張膽的袒護,這是完全不將長安侯府和廣平侯府放在眼裡。”
“怎麼會?你誤會了,她真……”
“房大夫人,你最好想清楚了,該怎麼說?”
宋時玥譏初道“從現在開始,你每說的一個字都會成為呈堂的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