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終於得到許可,可以各自出宮回府了。
雖然沒有像宋時玥所說的那樣,查出真相再放行。
但已經讓所有人見識到,這個義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經淩駕於親生的皇子公主之上。
甚至有人產生了荒誕的想法,認為景仁帝都有將皇位傳給宋時玥的可能。
房書蝶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母親,那個宋時玥是不是皇帝舅舅的私生女?”
“你也懷疑嗎?”
長寧公主揉了揉疼痛的眉頭,“可惜她不是。”
“那為何舅舅什麼都偏著她,為了她還奪了我的郡主封號。”
“本宮也不清楚。”
長寧看到房書蝶滿臉不甘,安撫道“不就是個郡主封號嗎?又沒有封地,也沒什麼可稀罕的。待日後……”
長寧公主突然閉了嘴,房書蝶追問“待日後怎樣?”
“日後,該是你的還是你的。”
房書蝶聽的糊塗,可惜長寧公主不願再解釋了。
“這些日子你暫且忍忍,避開那個宋時玥的鋒芒,不要上趕著挑釁皇上的威嚴。”
“母親,阿珂真的做了那些事?”
“不是他做的,你想誰做的?”
長寧公主慍怒,房書蝶意識到什麼?終於閉了嘴。
耳根清淨了,長寧公主開始暗自生悶氣。
今日沒有懲戒了那個宋時玥,還搭上了自己的尊嚴和情人。
宋時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發了一頓狠。長寧公主突然想起了宋時玥後來的問話。
“晟郡王為何會被打成重傷?還有宋時玥問的那個什麼藥?是什麼意思?”
“我趕去的時候已經開始調查了,前因後果,知道的並不詳細。”
房書蝶想不止她一人,大概有很多人都是糊裡糊塗的被扣在那裡,等待調查。
“好像是宋正宜中了什麼藥?眼睛都發紅了,狂躁不已,暴打了晟郡王。”
“那和她未來大嫂有何關係?”
“她未來大嫂,誰呀?”
房書蝶畢竟年輕,很多事情想不到。
長寧公主稍一思索,便有了猜測,對事情的發生有了大概的輪廓。
看來,宮裡有人在針對宋正宜,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在針對宋時玥。
但為何要挑晟郡王做犧牲品?
長寧公主的瞳仁猛的收縮了一下,難道是……
“來人,取筆墨來。”
“母親,你要寫什麼?”
“書蝶,你下車,到後麵的馬車去。”
長寧公主的口吻不容置疑,房書蝶悻悻的下了車。
很快就看到前麵的馬車裡,遞出了一封厚厚的書信。
長寧公主身邊的心腹,接過信,便拐向了出京的大街。
“送出京城的信,母親是寫給誰的?”
房書蝶隱隱察覺母親這次回京,是在謀什麼事。
皇宮,景仁帝一直等所有人離開,才開口留宋時玥用晚膳。
“多謝父皇。但我還要趕去看看大哥,就不再停留了。”
景仁帝見她執意要走,便不再挽留。
“靈毓,不要灰心。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是!我也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景仁帝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沉住氣,壞人會自動跳出來的。”
宋時玥失笑,“父皇是想學薑太公釣魚嗎?”
“薑太公是誰?”
“薑太公啊,是個老人家,直鉤釣魚不設餌。”
“為何?”
“願者上鉤啊。”
“哦,朕和他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