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棟太明白了。
不明白的是他們,他們不知道,他就是故意來封鋪子的。
段掌櫃看向京兆府尹,希望他能幫著說句話,可他連個眼神也不給自己。
首飾鋪被封了不算,劉文棟還要將人全部帶走。
段掌櫃急了,“劉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隨本官回刑部衙門,咱們慢慢說。”
不給段掌櫃再開口的機會,劉文棟直接命人上封條,將首飾鋪的所有人押回刑部。
參將見勢不妙,悄然離開。
劉文棟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冷哼一聲。
京兆府尹湊到跟前,“劉大人,皇上有什麼指示嗎?”
“發生這麼大的命案,京城恐怕會鬨得人心惶惶。皇上督促在短時間內破案,王大人,耽誤了時間,你我都擔待不起。”
“是是是。”
劉文棟斜他一眼,心中暗道甄良才不日就要進京了,到時候,京兆府衙門的位子就要換人做了。
想到這裡,他拍了拍王大人肥大的肚子,“府尹大人好福氣啊!”
“劉大人說笑了,這算什麼福氣?”
嗬嗬,一肚子下水,等你落魄的時候,希望能換些銅版。
劉文棟暗戳戳的想,麵帶笑容。
看的京兆府尹王文昭心底發毛。
跨上馬的劉文棟卻是搖搖頭,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京兆府尹的?
幾個月前皇上就宣布了,調惠州知府甄良才入京,負責調查公主遇襲之案,同時還提出了要讓他直接入職京兆府。
這位王文昭王大人怎麼絲毫都不擔心自己的去向?
想不通啊,想不通。
“駕!”
劉文棟一拍馬屁股,絕塵而去,吃了一嘴灰的京兆府尹,挪動著肥碩的身軀,爬上自己的轎子。
“來人。”
他的隨侍立刻上前,王文昭急道“速去大將軍府,讓大將軍快速拿個主意。”
隨侍領命而去,王文昭對轎夫們吩咐道“慢點兒走,不著急。”
跟在他後麵的京兆府一眾衙差,有氣無力的拖著腳步慢慢前行。
心中都在想,大人都不急,他們有什麼可急的。
守在首飾鋪的刑部衙差鄙夷的看著他們。
怪不得京城很多案子破不了,都是被這樣的酒囊飯袋耽誤了。
暗處的計南看了,心裡高興。
京兆府尹的動作越慢越好,就能給少爺和少夫人爭取更多的時間。
大將軍府。
袁崗聽說劉文棟不給麵子,不僅將鋪裡的夥計帶走,還封了鋪子,麵色黑沉。
“將軍,有個夥計要翻牆報信,被劉文棟懷疑是真凶,要去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
越解釋越顯得他們心虛,而他們什麼都沒做,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
參將不敢再多言,沉默的看著眉頭緊鎖的大將軍。
這次回京,諸事不順,還不如趕緊離京回到邊境。
大小姐的事情已了,實在不明白將軍為何還不走?
袁崗想不通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情?首飾鋪十多年來,一直是將軍府最營利的鋪子,從未出過差錯。
偏偏今天……
想來想去,袁崗還是覺得太過巧合的事情定有必然的原因。
他緩緩走到書案前,沉思再三,還是提筆寫了封信。
“將信送到公主府,親自交給長寧公主。”
公主府。
房書蝶回來,得知母親還未回府,鬆了口氣。
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兒。
“銀杏,你就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嗎?”
“小姐,你是說那個落水的人?”
“是啊,我怎麼就認為那是顧玉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