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則喜,憂則憂,恐怕,難保。”單丹無奈歎息!
“已經到了無法補救的地步了嗎?”嚕釷急道。
單丹無奈搖了搖頭。
“族母常年征伐戰地,新傷舊傷疊加,能活著已經是大幸,可偏偏族母又時得夢魘舊疾,身子本又虛,故而傷了根本,恐不容易保下肚子裡的嬰孩。”
“那怎麼辦啊?族母肯定會難過死。”小促織急得直流眼淚“咱們族母最是喜愛孩子,常盼將來能得一女,可如今你說這孩子不能保,豈不是要了族母的命嗎!”
“這要看天意。”單丹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欲言又止,無奈哀歎!
嚕釷最是清楚前因後果,生死循環,天道輪回,娜靈姬犯了天法道成,自然要受上天懲戒的。
“先瞞著不要告知族母,若孩子真保不住,偷偷的煮了湯藥哄著族母喝了就是,隻要她能平安無事,其餘,我都不在乎。”
嚕釷眼眶含淚,哽咽半晌。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可以說比娜靈姬大了一輪半,娶妻至今未有子嗣,說不想要孩子那是假的,可在生命威脅麵前,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愛妻,哪怕一輩子沒有兒女,也要與娜靈姬相守一輩子。
大夥都有被嚕釷感動到,也很心疼他的不易。
隻是,幾人的談話還是被偷聽的娜靈姬都聽進了心裡。
在極度悲痛之下,她又很快冷靜下來。
娜靈姬深知打破天規,逆天改命是要遭天譴的,但她沒有選擇,沒有後路呀!
天要懲我阿荼囡隻管衝我來,為什麼要收走我的孩子!
她悲痛欲絕,緊緊捂著肚子泣不成聲!
不,不,應該還有辦法。
巫覡能窺破天法,逆天改命,繞過生死循環還我一世複仇大業,那必然還有補救我兒性命之法。
想到此處,娜靈姬突然有了一絲希望,擦乾眼淚,開始回想那次夢魘與巫覡的對話。
巫咒之術有違天法,必遭反噬,為了肚子裡的孩子,爾瑪族未來的希望,也隻能勉強試試。
“族母,這是大祭司為您熬製的湯藥,您先喝了再歇息歇息吧!”小促織臉不紅心不跳的將墮胎藥遞給娜靈姬。
娜靈姬掃了一眼那黑黢黢的藥湯,又望了望有些緊張的小促織。
這丫頭不會撒謊,所以很容易從她的一言一行中看出端倪。
“先放著吧!一會兒涼了再喝。”
“您還是趁熱喝了吧!涼了就更苦了。”小促織心虛的催促道。
娜靈姬勉強一笑,沒再說話。
小促織不敢再催促,隻能退了出去。
可這丫頭剛退出去,嚕釷就又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再忙什麼呢?湯藥也不喝,為了自個的身體,好歹喝了再說。”
娜靈姬遞給嚕釷一塊獸皮,獸皮上刻著冉族的地形圖和部族的糧倉、財庫、寶洞等。
嚕釷心思全在打胎的事情上,根本沒有在意娜靈姬接下來會對冉族有什麼打算。
“我知道你忙,先放下政事,喝了藥再議。”
嚕釷哄著娜靈姬,將湯藥送到她的嘴邊。
娜靈姬故意閃躲,奪過湯藥,往桌子上一擲。
岔開話題道“冉族異心者已除,叛變者已滅,不肯臣服者已禁,接下來,便是安頓冉族族人的難題,嚕釷,你覺得意下如何?若有什麼提議儘管說來。”
“既然冉族帶叟族已經歸順,也都真心誠意臣服於你,那便都是我爾瑪族的族人了,既然已經成了族親,也就是一家人,何必分冉族帶叟族呢!”
“嚕釷說的是,如此!就不分族落,隻要是我爾瑪族占領的地方,冉族均由和睦相處。”
娜靈姬順手從冉族與帶叟族地圖上畫上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