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後,母豹已經沒有了奶水,而三隻小幼崽也已經斷了奶,甚至已經開始學著母豹的樣子出去捕獵了。
螟狼愁的頭發都快白了。
他坐在洞口發呆,想著該怎麼辦。
動物隻需三四月便可斷奶,可人類幼崽卻需要七八個月呢!甚至十個月之久。
小阿孝才四個月大,沒有奶吃,就要餓肚子呀!
這可怎麼辦啊!
螟狼愁的撓頭。
而一旁午睡的母豹好似看出了螟狼的心思,便起身坐在他的身側,溫柔的發出幾聲低吼,就當是安慰他了。
螟狼不滿的掃了它一眼。
這母豹可真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娃才四個月大,你就沒奶喂了,還好意思在動物界立足麼?
“你……要不……,再出去找一趟公豹!?再生一窩崽子,然後就……就有母汁喂養小阿孝了嘛!你說對不對。”
母豹好似聽懂了螟狼那無恥至極的話,震驚的瞳孔都萎縮了。
它突然、迅猛、憤怒、羞憤的唾了他一口,一口唾沫直接噴在了螟狼的臉上。
求你好好做個正常人吧!要點臉吧!
我是獸不是雞不是豬,你能天天下崽啊?
螟狼被母豹譏諷的快要瘋掉了。
你這惡獸要不要這麼通人性,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至於這麼生氣不?
母豹要不是看在小阿孝的麵子上,它真的恨不得將他一口活吞了,你個完蛋玩意兒。
母豹向著螟狼張著血盆大口,憤怒的向他咆哮,那唾沫就像萬馬奔騰的群蜂,使勁往他臉上拍打,那種動物獨有的口臭,熏得螟狼都快眼瞎了,甚至連唾沫都給他噴出了一個世間罕見的發型。
螟狼趕忙閃躲,雙手阻擋著唾液襲擊。
母豹見他狼狽不堪,毫無還手的餘地,這才解氣。
它高傲的抬起頭,得意洋洋的往後山去了。
螟狼頓覺一陣眩暈。
當素裹提著一籃子野菜回來時,見到螟狼這般狼狽的模樣,爆笑的險些背過氣去。
她叉著被笑的生疼的腰,扶著洞壁,笑的眼淚汪汪,全身沒勁。
“你……你……你這是咋了?怎麼……怎麼這般模樣?”……“噗”……素裹笑得肚子直抽抽,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以免笑死過去。
螟狼又氣又急,又羞又惱。
他平時是多正經的一個人啊!
被母豹和素裹這麼一整,都快要自閉了。
螟狼急衝衝的衝出洞穴,直奔河流,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裡,開始仔細清洗。
等到天亮,小阿孝已經餓得哇哇直哭,無論螟狼與素裹怎麼哄都不管用。
“孩子餓了,該怎麼辦啊?”
“要不,我再去抓一頭母豹回來?”
“眼下正是寒季,鮮有野獸出沒,彆說野獸,族人也很少出來打獵的。”
“那可怎麼辦啊?”這時的素裹急得團團轉,最後,靈機一動,有了主意:“那我下山向族人求些吃的回來喂他吧!”
螟狼聞言一急,趕緊給他拽了回來。
“不可,你若暴露了行蹤,小阿孝必然危險,一旦被外人發現小阿孝的存在,你我焉能有活路?”
“那怎麼辦啊?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難不成在這裡等死?”
素裹又氣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