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口響起了三聲叩門聲。
烏柰抬頭望去,見是一個仆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行禮。
“出什麼事了?”烏柰淡淡一問。
仆子小心翼翼的回道“外麵有一位婦人求見,說是名喚烏嫣。”
烏嫣?她來做什麼?烏柰望著床榻上還昏迷不醒的青黛,思量了片刻,莫不是來為烏無求情的?
“讓她在水榭等候。”
“是。”
仆子退避後,烏柰便囑咐著孩子們趕緊回屋裡歇息,自己則關好門窗,去了水榭。
路上,仆子恭敬的忙問“不知那罪婦,和那男花子您打算如何處理?”
“死了的那個扔去後山喂野畜,活著的那個先關押。”
“是。”仆子得令,迅速退避辦差去了。
來到水榭,烏嫣已經坐立不安,急的在房中踱來踱去。
等到烏柰踏進屋裡的第一腳,烏嫣便轉頭一瞧,迅速迎了上去,冷不丁跪在了地上,抓著他的衣角,可憐兮兮又淚眼婆娑著。
瞧她雙眸紅腫,神形憔悴,便知這些日子,她過得非常不好。
“阿兄,阿兄你放過三兄吧!他知道錯了,他會改,你不要殺他好不好?”烏嫣哽咽著。
烏柰攙扶起烏嫣,對於這個幼妹,他已經是很客氣了。
因為她曾照拂過青黛,對她和孩子也算不錯,所以對於她,並沒有仇視。
“阿妹起來說話,來坐。”
隨著烏嫣焦急的落了坐,仆子也端來了兩盞茶。
可烏嫣沒有心情喝,隻道“阿兄,你可願意放過三兄?”
“既然阿妹你都發話了,我豈有不放的道理。”
烏嫣聞言,高興壞了,眼裡的淚水如水蘊一般包裹,她就知道,她的兄長不會那麼不近人情。
“那,那我可以見一見三兄嗎?”烏嫣試探的問。
“當然。”烏柰撂下一句話,便向門口的仆子揮了揮手。
仆子會意,走了進來,恭謹的向烏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烏嫣笑著向烏柰道謝,便去了關押烏無的柴房。
自打烏無逃出烏家後,為了躲避追殺,便與花戎喬裝打扮,一路乞討,以要飯為生。
他們原以為這輩子也就這麼渾渾噩噩過去了,可誰知道,會突然偶遇春光滿麵,日子如日中天的青黛,二人便起了歹心,便將這些日子以來的淩辱、折磨和委屈,全部都一並算在了青黛的頭上。
是以,他們夫婦二人才會鬨那麼一出,想讓烏柰身敗名裂,讓青黛慘死。
可誰知道,他們還是輸了,沒能鬥得過烏柰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