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耀海接完電話進來後,立刻就對著趙明義開口道“趙常委,根據領導的最新指令,你不再是我們這一次調查組的組長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趕緊撿起你的耳朵,抓緊時間去醫院的好。”
……
李東明也被送往了醫院,以身負重傷的狀態。
……
莫麗雅站定在病床邊,對著病床上躺著的李東明看著,眼睛早就濕潤了,她用水將淚水抹掉後,一個深深的呼吸,才止住了淚水。
如果不是因為經曆了那麼多,莫麗雅已經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她在這個時候一定會立刻就去找到趙明義,就算不將對方給斃掉,也肯定不會讓對方好過。
“東明哥,你……你真的是太……”莫麗雅開口道,隻是話沒有說完,她的淚水再次落下。
莫麗雅一直都將李東明當成是親哥哥看待,而李東明對她也是同樣的感覺,兩人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經曆了很多很多。
在他們兩個對於彼此的一份期盼中,都是希望對方能夠好好的活著,不要再遭受那些非人的磨難,可是眼前,李東明又次因為被進行了非人的對待,才被送來了醫院。
身上的麻醉藥過去後,李東明睜開了眼睛,但是已經不見了莫麗雅的蹤影,因為莫麗雅接了一個電話後,就直接回局裡去了。
此時站定在病床邊的是秘書謝輝,謝輝看到李東明這個樣子後,也落下了淚水。
在所有人的普遍的共識中,覺得縣委書記,就是一個地級市下麵的一個縣的一把手,可以說是風光無限才對,可是在李東明的身上,他們卻看不到那種風光。
因為他從來就不需要風光,他一直秉承著的就是儘忠儘責做好自己的工作,而不是在縣委書記的職位上讓人來瞻仰,讓人來崇拜,讓人來收買,讓人溜須拍馬。
沒錯,很多人到了縣委書記的位置後,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覺得手中擁有了很大的權力,整個縣的公職人員那都是自己的兵,都要對自己唯命是從,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身邊的人跟自己說的話,那都是自己喜歡聽的……像這樣的縣委書記,其實才是正常生態下的縣委書記,才是大家能夠理解到的縣委書記。
所以,他們也就無法理解,一個縣委書記,怎麼可能會躺在病床上,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以身負重傷的狀態躺在病床上。
而事實卻偏偏就是如此,隻因,這個縣委書記,他不是彆人,他是李東明,一個一直在堅守原則,一個一直懷著無比堅定信念的共產黨乾部。
從他決定踏上這條仕途之路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清楚這個抉擇將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他知道前路艱難險阻,卻從未想過會是這般的超乎想象。
“書記,你醒了……”謝輝對著李東明開口道,他剛剛才將淚水抹乾。
對於謝輝來說,能夠跟在這樣的領導身邊,他有時候甚至不知道是該感覺幸運還是不幸,因為跟在李東明的身邊,除了能夠學習到李東明身上那種百折不撓的精神外,他似乎什麼也沒有得到。
李東明點了點頭,想要從床上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一挪動,立刻就引致一邊手的痛感,這邊手已經被趙明義砸斷了。
對著已經被繃帶纏住的雙手看著,李東明嘴角帶笑,覺得趙明義對自己采用的這種手段,簡直就是毫無人性可言,而他的那種變態的手段,卻是以紀委乾部的身份來采用,這就是對省紀委威嚴的一種破壞。
為什麼會有這種乾部存在於省紀委隊伍中?
這個問題,李東明不會發問,因為他清楚,不管在什麼樣的隊伍中,隻要是由人組建而成的隊伍中,那都肯定會有你意想不到的發生,因為人性永遠會製造出某些超出你認知的“驚嚇”。
李東明之所以會咬掉趙明義的耳朵,也是因為人性的作用,那個時候的他,認準了一個事實趙明義不是一個好乾部!
而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栽在這種乾部的手裡,對於自己沒有做過的事,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所以,要讓對方停止對自己的栽贓嫁禍行為,隻能是以暴製暴。
“我在這裡躺了多久?”李東明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