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存儲的東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烏佑著實過了幾天滋潤的生活。
原本有些尖尖的下巴也被養出了一點點的軟肉,紅潤的臉頰彰顯出主人的好氣色,遠比伊維爾第一次見到她時嬌俏。
整個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就仿似有馥鬱的芬芳撲麵而來,引人沉醉。
伊維爾產生了一種彆樣的成就感。
站在椅子上的烏佑居高臨下的指揮著高貴帝國公主刷碗擦桌子,還要時不時的挑剔對方的動作太慢,若不是流理台肉眼可見的乾淨,恐怕她還要再挑一挑他的刺兒呢。
為什麼公主乾活會這麼麻利呢?烏佑想不通。
想到手冊中前輩們口中笨得要死的公主們,她擄掠來的公主可謂是與眾不同,不哭不鬨不絕食,甚至看起來連害怕她的想法都沒有,整個人仿佛是來打工的。
一日三餐他包,日常清潔他乾,就連伺候他穿衣吃飯都顯得井井有條。
有時候烏佑甚至懷疑自己抓來的是不是皇宮裡的侍女,烏佑還曾裝作不經意摸過對方的手。
玉潔無瑕,細膩無繭。
就是有點熱的慌。
身子骨也太強健了些。
神思還在暢遊天際的烏佑被伊維爾的目光拉了回來,已經乾完活不知道在她身邊站了多久的伊維爾麵色泛紅,仰著頭看著她,目光專注的像是在研究什麼高深的魔法。
烏佑有些不滿他的目光,生氣的用腳去踢對方的肩膀,希維爾順著他的力道後退幾步,烏佑滿意了。
這才是巫師大人該乾的事。
隻是踢完了人,該怎麼下去卻犯了難,為了彰顯自己深不可測、掌控一切的偉大形象,她希維爾為她墊了兩層椅子。
形象是威武了,就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有些恐高。
這也是她一直都沒辦法騎魔法掃帚的原因,可憐的魔器最大的作用就是被用來掃掃連灰塵都沒有多少的地麵。
似乎是被烏佑的威勢所懾,伊維爾又開始了勤勤懇懇的女仆行為“大人可要服侍?”
烏佑連連點頭。
伊維爾再次靠近。
烏佑雖然崇尚前輩巫師們黑漆漆的充滿神秘的陰冷的形象,但對於魔法都不太精通的烏佑來說,全身裹著一層黑色的布料會將她熱死的。
不過她仍舊堅持穿黑色係的衣裙,隻是短了許多。
蓬蓬的裙擺支撐起一道賞心悅目的弧度,鑲著紅色緞帶邊的黑裙映襯著烏佑雪白的肌膚,欺霜賽雪似的刺著人的眼。
尤其是伊維爾一抬頭就能看到裙擺下的瑩白,纖細的雙腿直擊心靈,大腿上還綁著蕾絲做的腿環。
活色生香到讓伊維爾難以自持。
小巫師似乎並沒有什麼性彆觀念。
伊維爾閉了閉眼。
伸手攬住對方的膝窩處,讓烏佑坐著他的肩膀將人抱了下來。
雪似的肌膚卻觸手生溫,暖玉般膩著,讓人忍不住流連把玩,愛不釋手。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
伊維爾倒是並不擔心,他有千百種方法為對方尋來可口美味的食物。
這天清晨烏佑一反常態的早起,甚至穿上了自己平日裡最為珍惜的一件巫師袍在鏡子前照了半天,才滿意的踱步到伊維爾的身邊對他說“今天我要出去,你就留在房間裡,哪裡也不準去。”
伊維爾這段時間的溫順與照顧,讓烏佑幾乎完全對他放下了戒心,烏佑甚至覺得這個可憐的、溫順的、勤勞的公主甚至都不敢踏出蘑菇房一步。
在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伊維爾幾乎都在圍著她打轉。
甚至休息時也要在她的眼皮底。
這樣一對比,烏佑覺得自己比那些厲害的前輩巫師更加值得驕傲,畢竟在他們手底下倔強不屈的公主在她手裡卻像溫順的綿羊一樣任她蹂躪。
事實上,從聽到烏佑的動靜開始,伊維爾就一直注視著她。
看著從不早起的烏佑睜著睡眼惺忪的雙目,艱難的從床上爬起,又在衣櫃裡挑挑選選找到心儀的衣服,甚至對著鏡子照了半天。
伊維爾不由想起他倆初次見麵,小巫師渾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隆重的像是去赴約。
伊維爾當然不可能明知對方有約的情況下還敢將這嬌嬌俏俏、漂亮亮亮卻不自知的小巫師放出去亂跑。
烏佑覺得自己是將公主困住的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