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青寬跟著來這裡告訴自己隻是監督世界上最不穩定的因素,掌握對方的動向。可是腦海中時不時冒出來的倩麗笑顏卻總是讓他心跳加快。
沒關係。
照顧已逝兄弟的遺孀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算對方再找,為什麼就不能考慮一下他呢?
另一邊的齊深帶著烏佑飯後消食,齊深自己是不需要的,飯食中的些微能量轉瞬就被其他力量衝襲的渣都不剩,可以肚子都吃得微微鼓起的小妻子卻連這些能量都需要多運動運動才能促進吸收,否則堆積在胃中夜裡又會難受。
專門挑了一條避開另外兩人的路慢悠悠的在小鎮邊緣散步,整個小鎮的喪屍都是他的監視器,在小鎮中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齊深的監視之下。
即使三人曾經聯手,也不代表他們之間可以和平相處,隻不過都是奈何不了對方罷了。
若非自己晶核力量受損,齊深也會直接下殺手將他們挫骨揚灰。
隻是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的錯覺,他們之間的力量總是互相牽製著。
路邊草地的青翠之色不知何時飄了幾片枯黃的葉子,抬頭看向路邊的樹木,已經是半青半黃了。
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到了秋天。
晶核中暗色的部分越來越多,已經越過了危險的刻度線,但這已經是齊深努力克製的結果。
兩人的力量出於同源,另一個齊深力量的出現晶核並不把對方列為待驅趕的敵人,反而像是吃到了營養品一樣歡心雀躍。
吃裡扒外的東西。
對方的力量就像他的人一樣,霸道不講理,看似乎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是隻要有了明確的目標,拚死也要達成。
好在晶核中暗色的部分達到將近一半的時候已經停下,暗色外來力量與原本明亮的力量分庭抗禮。
齊深明顯感覺自己意識已經不是完全的身體主宰。
有時一晃眼的功夫,剛剛還在餐桌上的小妻子下一刻就出現在床上,捂著微微腫起唇瓣,眼淚汪汪控訴的看著他。
隨著嫉妒而來的還有心間控製不住電流一般的麻癢感,恨不能將可愛的心都化了的小妻子按住狠狠親一頓,但是看著她似乎隻要在過分一些就要破皮的唇瓣還是按捺下自己的衝動。
有一種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無力感。
偏生湯都沒有喝上一口還要給人收拾殘局。
後來兩人之間的記憶也開始混亂起來,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卻能從回憶中翻出小妻子暈紅的眼尾以及甜生生的老公。
有一種精神分裂的感覺。
兩人之間的力量沒有絲毫不同,甚至在世界線劈開之前都是相同的,甚至可以說他們就是一個人。
一切的不同都在於烏佑的出現。
在另一個齊深的世界線中,齊深同樣走進了民宿之中,可也隻是看到一具抱著嬰兒的女屍。
他可以肯定,那絕不是烏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