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利安是人魚首領許久沒有人提起的名字,更早的時候,他們稱他為是人魚最偉大的王。
但是人魚不需要王,他也不喜歡這個稱呼。
即使他的天性嚴謹,但是也並不妨礙他人魚是自由的,不該被所謂的王或者人類之類的束縛。
天命不可違,但是他偏偏要違。
漸漸的,沒有人在提起他的稱號,連他的名字也不被人提起,違背了天命的懲罰是永生。
幸而人魚這個種族還較為長壽,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換了多少地方,甚至曾經自己也孤身飄蕩許久,雖說是孤寂的,但是對於永生這樣的懲罰是沒有什麼實感的,人魚重視群體而忽視個體,除了伴侶即使對父母親人也頗為淡漠,而他也一直沒有尋找伴侶的衝動。
淺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窩在自己懷中的少女,平日裡幾乎一成不變的神情難得浮現出淺淺的疑惑之情。
烏佑纖長的睫毛還掛著幾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皙白的臉上還有之前那個不知輕重人魚的淺紅色指痕。
一張小臉亂七八糟的,看起來有些糟糕。
而是該死的漂亮。
讓人恨不能將這指痕遍布她玉白的身軀,即使手指尖也被吮吸的暈紅一片。
默默將人放在柔軟的床榻上,看著她嬌嬌小小的身軀沒入一點,帶著呼吸的輕微起伏,像某種呼吸淺淺,肚皮柔軟的小動物。
冰冰涼涼的藥草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放輕動作敷在略有些紅腫的地方,少女微帶著些愁緒的眉心漸漸舒展。
守了一夜的西米利安在烏佑即將醒來時不知想到了什麼,轉身出了內間,回到自己常在的位置,閉眼假寐起來。
小章魚剛醒來時還有些許恍惚,熟悉的房間布置甚至讓她認為之前被人“挾持”的經曆隻是自己的幻覺。
起身滴溜溜圍著自己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異樣,湊近一塊被光滑的水晶,臉上也白生生的,沒有一絲傷痕。
難道是自己昨天做噩夢了?
想不明白的烏佑乾脆遊出房間,熟悉的房間布局,熟悉的人魚。
打開門,依舊是熟悉的食物,熟悉的人魚。
果斷不去想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填飽肚子的烏佑又快快樂樂的出去“探險”了。
那片顏色奇特的黑珊瑚已經不在烏佑的計劃內了,不過若是她去看的話,恐怕心中會更加疑惑,那一片昨天支離破碎的珊瑚從,已經被原樣複原了。
隻等著少女什麼時候有心情去光顧遊覽。
看著少女神采奕奕的從人魚首領的房間出來,加裡的心才放下一半。
另一半在他不停的詢問昨天首領做了什麼,被有些心煩的小章魚抽了一下,終於也暫時消停下來。
昨天人魚首領的態度很不對勁,看著懷抱烏佑離開的男人,他才恍然所覺對方也是一條強壯的成年人魚。
雖說人魚首領的年齡在他們之上,但是人魚的壽命長,對於人類來說算的上是天塹的年齡差對人魚來說隻是灑灑水,隻是人魚們更加傾向於尋找同齡的人魚,畢竟人魚一生隻會有一個伴侶,自然希望能彼此陪伴到老。
隻是喜歡與愛並不是自己能控製的,即使在人魚之中也並不缺乏年齡差較大的伴侶,那首領呢?
似乎首領的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雌性人魚,也沒有人提起過對方是否曾經有過伴侶。
大概率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