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愣的一瞬間讓烏佑以為自己威脅成功,還不等她開心,就見對方黑著臉拽住她手腕,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覺得那些照片對一個男人來說算得上是什麼威脅?”
從底下拳場打車出來的燕寺江,在他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時候,自然有許多不堪的瞬間,就算是成為拳手當中的佼佼者,也不過是老板更加得意的走狗罷了,又談何尊嚴。
不過是後來這些人再不敢擁有這些照片,更遑論曝光。
這樣的威脅已經好多年都沒有聽到了,燕寺江竟然一瞬間覺得新鮮,“那上麵可不隻是我。”
“我當然知道,”少女的表情得意起來,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色也難掩她細膩白皙恍若發光的小臉,微嘟的紅唇微微翹起,還帶著些許紅意的眼尾上翹,帶著些狡黠,“我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高高在上的燕大少爺是怎麼在我腳底下當狗的。”
說著她毫不客氣給了對方一個肘擊,旋身從對方懷中掙脫,對著對方上下其手。
男人的身軀很是健碩,和他外表的溫文儒雅有著極大的反差感,他不是孟遊那樣一看就威脅十足的身材,整日在西裝包裹下的身材,在烏佑手下才顯出幾分真實的本色。
這是男人經年累月腥風血雨積累下來的雄厚資本,即使回到燕家,他也並沒有因此放鬆對自己的要求,甚至因為有了更加科學的後盾,踩在人體極限的邊緣進行鍛煉。
少女的手遊移在他肯能藏著食物的地方,纖柔的手指一寸寸拂過覆著衣服的鮮活肉體,男性蓬勃旺盛的生命力透過結實有力的軀體散發著熱量,帶著灼人的熱意。
烏佑原本被夜風吹得冷白的指尖也染上一層薄紅,嬌怯可憐的蜷縮著。
不過還真的讓她在他衣服的側兜裡摸索出來一小塊巧克力。
包裝已經皺皺巴巴的巧克力放在以往是被踩在腳下都不會有人關注的存在,但是現在兩人的目光都落在它黑褐色的包裝紙上。
粉白纖嫩的手指中間夾著小小一塊巧克力,烏佑仰著漂亮的小臉,得意洋洋的衝他揮了揮,“就知道你這家夥藏了獨食。”
說著毫不客氣的揣進自己衣袖袖口中。
燕寺江原本平和的眉眼皺起,“拿出來,”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探,少女卻像是敏銳的兔子向後蹦去,頭也不回的跑進臨時居所。
包裝會劃傷皮膚。
這句話燕寺江也隻能咽進肚子裡。
另一邊原本就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杜衣何,在聽到她和燕寺江之間的關係時下意識看向柳書度。
男生的表情依舊不變,帶著笑意的唇角也不曾落下半分弧度,但是他眼底的寒涼卻讓杜衣何下意識移開自己的視線。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吃了塊搶來的巧克力,烏佑心滿意足的睡下。
等到外麵三人收拾完之後,烏佑已經陷入了沉沉的夢鄉,隻是和以往的恬靜安寧相比,她的眉尖蹙起,臉色也有些蒼白。
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試圖讓自己暖和起來。
同為女生的杜衣何都沒有這樣的寒涼的體質。
杜衣何最後進入居所,往日裡擁擠的“床鋪”因著缺少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終於顯出幾分舒適。
而原本緊貼著烏佑的人則變成了柳書度,他的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愉悅。
那些孟遊曾經做過的事情,現在都將由他來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