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真的害怕烏遠想不開,在出嫁前,烏佑幾乎是黏在烏遠的身邊,這倒是讓她想做些什麼都有些難了。
麵色溫潤的男人輕抿著杯中的茶水,繡著銀色暗紋的廣繡半覆在純木的出小幾上,單色唇瓣一如既往地微微翹起,“你這嫡妹倒是黏你,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要不要我幫你處理掉。”
輕描淡寫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說出的話卻是與通身的氣質不相容。
或者說,這樣才相合,在這個階級分明的社會,有錢有權的人能夠輕易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即便是普通的官員女兒也不例外。
烏遠皺了皺眉,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杜玏有些詫異地看向對方,按照他得到的消息來看,烏遠應該是恨透了這烏家嫡女才是,怎麼看她的態度,竟是隱隱的維護。
男人提出這個提議,隻是單純的想要賣這個聰明的,能夠帶給他足夠多利益的少女一個好,不過對方既然不需要,自然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寬敞的茶室內,除了他們這臨江的窗口處,還有供客人們休息的地方,隻是自從烏佑甜甜鬨著要跟著她一起出來以後,烏遠就將那裡圍上了層層疊疊的紗幔。
主打一個透氣,但是彆人就是瞅瞎了眼也彆想看到裡麵的場景。
漂亮的桃花眼流轉間瞟過那裡停頓一瞬,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喝完杯中茶,杜玏起身告辭,相比較商人,他更像是個禮數周全的讀書人。
風度翩翩,但是心肝黑的徹底,這是烏遠對這個家夥的評價。
送走杜玏,烏遠才走進被紗幔層層圍住的休息區。
軟床上躺著一個漂亮到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少女。
即使烏遠自己也是女孩子,也與對方相處了許久,有時依舊會被對方過剩的容顏所攝。
少女的漂亮並不是那種帶有攻擊性的,她的美麗就像是回甘的蜜糖,一口咬下去是甜的,之後細細品味依舊是層層疊疊的蜜意。
濃厚醇香但不膩人。
烏遠光明正大的像是吸小貓一樣在少女的頸側深呼吸了幾口,這才覺得自己剛剛身上的銅臭味被衝淡。
她單手扶起少女,將人抱至茶室外間,這才將一杯清亮的茶水抵在少女唇間。
烏佑害怕烏遠真的想不開,每天一睜眼就跟著烏遠到處跑。
最近這段時間的運動量,都快趕上她遇見烏遠之前這輩子的總和了。
對方不僅精力旺盛,起的還早,這讓在娘親縱容下許久都沒有早起過的少女簡直萬分艱難。
但是想著烏遠似乎沒有見過皇城的繁華,也就咬咬牙堅持下來,反正她也快出嫁了。
因此每每出來困乏的昏睡過去的少女,從來也沒有懷疑過她身邊這個“淳樸”的從莊子上回來的庶姐。
少女美麗的臉龐在並不炙熱的陽光下像蒙上了一層金紗,濃密的眼睫也被映照出幾分淺淡的蜜色,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陰影。
烏遠下的藥並不多,因此少女很快就醒了過來,眨了眨還帶著水汽的茫然眼睛,有些發怔的看著烏遠。
門扉被推開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靠在少女最近已經逐漸豐潤起來的身軀,轉頭看向門口。
杜玏與烏遠見麵時兩人都默契的選擇輕裝簡從,身邊僅有的幾人往往也會被找借口調走。
因此當他發現自己腰間的玉佩不見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回到這裡來找。
玉佩是姑母送給他的生辰禮,對方還曾玩笑的說起過以後可以送給自己的夫人。
敲了敲門已經沒有人應答,杜玏以為對方已走,就直接了當的推開門。
哪裡想到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漂亮的不像是人類的少女目光茫然,蒙著薄薄水霧的眼睛像是勾魂奪魄的山妖。
裝作美麗無辜且無助的人類少女,引誘那些心藏臟汙的男人一點點走進精怪的險境。
一時間,他險些以為自己闖入了什麼幻境。
好在後麵烏遠刀刃似的眼神喚回了他一點神智。
烏佑腦袋還有些懵,但是猛然間看到外男闖入,還是瑟縮一下,下意識躲進烏遠懷中。
像是純白美麗的小鹿看到獵手時下意識的反應。
和烏遠這個奇怪的家夥相處久了,杜玏一時之間都忘了男女大防,看到少女害怕的模樣,這才連連道歉了退出去。
“姐姐,他是誰?”
烏佑濕漉漉的眼睛小鹿斑比一般看著烏遠,被對方毫不客氣地掐了掐軟嫩光滑的小臉蛋。
這個家夥隻有需要自己的時候才叫姐姐。
看著烏佑淚汪汪的模樣,她乾咳了聲才滿不在乎的說道,“大概是走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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