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償所願的烏佑終於再一次踏上離城的路,為了避免與之前同樣的情況出現,甚至她還讓人選擇了一條更加偏僻的道路。
和管道相比,這條路更加的狹窄與顛簸,已經到了走一段路就要歇一歇的程度。
城外的田地也並不是很多,這條路更加靠近山闊,靠著種田為生的人家非是沒有出路不會選擇這裡更加貧瘠的土地,因此這裡的環境很是粗獷。
除了腳下的路,幾乎沒有什麼人類存在過得痕跡。
這樣的地方,往往山匪橫行,但這裡到底是離著皇城近,還沒有不長眼的山匪在這裡紮根。
因此眾人停下來休息時還有心思聊天放鬆。
一直跟著烏佑的春夜看著馬車外的風景情緒也放鬆下來,在烏府裡的每一刻,她的頭頂都像是懸著達摩克裡斯之劍,惶惶不安,現在雖說被老爺放逐到莊子上,但到底心裡有底了。
看著小姐怏怏的樣子有些心疼,剛出城門的時候烏佑還有心思看看窗外的風景,現在已經完全是攤在透涼的織錦上,柔軟的座椅都因為些微的發熱,被少女嫌棄的當做是搭腳的地方。
這樣實在不符合大家閨秀的行為,但若是春葉能夠時時指正不去縱容少女,也就不會有烏佑現在放肆的動作。
春葉現在隻擔心不夠厚實的織錦會不會膈傷烏佑牛乳似的肌膚。
清涼的溪水貼著山腳潺潺流動,春葉將軟趴趴的像是貓條一樣的少女扶起來,任由她軟白透粉的臉頰倚靠在自己肩窩處,慢吞吞的下了馬車。
沁涼的水意終於讓烏佑精神了許多,濕漉漉的水珠順著少女白淨的臉龐砸落在前襟上。
甚至還壞心眼掬起一捧清淩淩的溪水撲在春葉的臉上。
“呀,小姐”
烏佑瞬間笑彎了眼,帶著濃烈金意的烈陽將少女稍顯散亂的發絲染成純粹明亮的金色,轉過身來注視著春葉的小臉明媚張揚。
明明偷偷做了壞事,卻是讓人如何也生不起氣來。
剛剛還蔫噠噠的少女現在提著裙擺跑得飛快,很快就跑回了行進的隊伍中。
隻是現下隊伍的現狀軟讓她頓下腳步,就在她們去溪邊取涼的時候,一隊稱得上浩浩蕩蕩的護衛家仆竟是都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烏佑立刻調轉腳步,隻是下一刻,她就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東西。
猝不及防的撞擊暈紅了少女的眼尾。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烏佑抬頭才發現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身形並沒有十足的健碩,但是烏佑肯定對方身上一定是緊實但並不誇張的肌肉,否則磕在對方更加堅硬的胸骨上,她現在就不僅僅是額前泛紅了。
小巧軟糯的下巴被人捏著抬起,幽暗深邃的視線一寸寸劃過少女白淨的臉頰以及被撞的暈紅的額頭與鼻尖。
“嬌氣。”
烏佑看不到對方的臉,一張純白麵具將對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隻能看到那一雙黑漆漆的眼眸以及那為數不多露出來的菲薄唇瓣。
烏佑整個人都是懵的,濕噠噠的溪水已經全然消失,隻有眼睫還殘留著一點濕潤水汽,襯得她的眼睫更加深黑,陽光下楓糖漿似的眼眸無辜睜大,顯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她想要轉頭再看看周圍的情況,卻被下巴尖上的大手緊緊箍著移動不了分毫,隻能看到春葉也已經被控製起來。
這些人到底是誰?
劇情中也沒這出啊?
烏佑深深的迷茫了。
“你們想乾嘛?”
男人身量極高,即便是烏佑仰著頭,對方也需要微微俯身,潮熱的呼吸打在她的唇角。
莫名有些熟悉的香味,但是很淡,轉瞬即逝。
“帶著這麼多的財物出行,小姐就沒有想過被人劫財嗎?”
看著手下這張估計還沒有自己手掌大的漂亮小臉,他微微勾唇,露出有些邪氣的笑意。
“哦,還有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