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烏佑失蹤之後,跟在烏遠身邊的人就更加的多了起來,這些人有明有暗,幾乎都在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和之前類似於禁閉不同,這一次為了尋找烏佑的行蹤,盛宴謨給她大開方便之門,但是與此同時,跟在她身邊人隻多不少。
一段時間以來,倒是不見烏佑的蹤影,但是之前她與杜玏之間的秘密的通信卻是被翻了出來。
不得不說在古代,皇權實在是一個很好用的工具。
即便是再有智慧、個人武力再高強的人,在權力大勢的碾壓下,也會隨風撫平。
探知到杜玏的存在,再結合那座宅子的署名,還哪有不清楚線索方向的。
為了甩開裕王盛宴庭的人,盛宴謨多花了一點時間才轉到榕城。
即使如此,從他得知消息再到出現在榕城時,也僅僅才過了一日的時間。
這還要算上金蟬脫殼糊弄裕王的時間,好在在這方麵他已經是爐火純青,倒是不擔心皇城的情況。
汗血寶馬微微喘著粗氣,跨坐在上方的男人劍眉星目,冰冷俊美的臉上是讓人看不出破綻的威嚴冷酷,但他微微發涼的指尖與精明的唇瓣,卻訴說著他本人內心的情緒。
儘管已經與少女相處的許久,但是那都是一另一個陌生的身份。
在陌生身份的掩蓋之下,他不再掩藏自己的本性,不用再裝溫文爾雅大限將至的齊王,而僅僅是盛宴謨本人。
少女似乎也露出不為人所知的另一麵,鮮活生動,讓他更加的難以將目光移開。
無論是少女的巧笑倩兮還是狡黠靈動,都一點點的侵襲啃噬著所剩不多的理智。
本想要等到成就大事之後,再揭露自己的身份,以人世間最高的規格將少女迎娶進宮,但誰知竟平生了這樣的變故與波折。
和之前的自信滿滿不同,這時的他反倒心中升起了幾分猶疑。
烏佑為什麼要逃跑呢?若是少女真的想要逃跑,其實在山寨的那段時間是最為合適的,可是那時的她反而看起來更加的開心自在,不曾表露出一絲離開的念頭。
否則,就算是霜雪那樣的人,也會自欺欺人的幫著少女瞞天過海。
反而是回到王城之後,在最關鍵的時刻,在他許下承諾之時,少女就像一陣輕煙般消失不見。
烏佑討厭他嗎?
普通官差自然不會讓管家失態至此,事實上,在杜玏的財力通天手段之下,榕城的官兵對對待他幾乎是奉為座上賓。
此時看到管家慌亂的神態,他的心頭閃過一絲晦暗。
皇城。
隨之跟隨在老管家之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以及盔甲走動間摩擦的簌簌聲。
這種由鐵甲片與皮革甲片連接而成的裲襠由於打造起來費時費力,隻有在皇帝親衛——青龍衛才有資格穿戴。
這已經足以說明對方的身份了。
他下意識上前兩步抓起少女手腕,將她掩在自己身後,目光死死盯著門口。
傍晚的餘暉徹底的隱沒在山巒之下,隔著杜玏身影的烏佑,隻能看到一團黑漆漆的人影。
散射的光暈將他影子放大,顯出十足的健壯來,男人的腳步聲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沉重。
三人之間的距離一點點拉近,盛宴謨沒有自爆自己的身份,但杜玏卻不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