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謨自然想要迫不及待的將少女擁進自己懷中,但是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瞬間放倒隱藏在烏佑身邊的暗衛。
真是恬不知恥的男人。
放了這麼多暗衛在少女身邊,說不得就是烏佑強烈的反抗對方才出此下招。
此時的他已經全然忘記自己在烏佑的身邊也安插了許多暗衛,隻是這些暗衛竟是如此的不爭氣,連秦昭這樣一個裡應外合的賊人都看拿不住。
盛宴庭迎著烏佑的視線走上前,俊美的臉上即便沒有刻意的神情,但是從其舒展的麵部,你就能看出對方的愉悅。害怕烏佑排斥,他隻是伸手捏了捏少女捉著花莖的柔嫩掌心。
眼底帶著淡淡的不讚同,但更多的卻是寵溺,“有些涼了。此地雖然比這皇城的時候要溫和許多,但佑佑可不能貪涼。”
烏佑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男人手指間的溫度。
是溫暖而灼熱的。
是有些奇妙的觸感。
於是她將手中的花莖轉移到另一隻手上,伸展自己的手指,仔細瞧了瞧。
隻能看出嫩白的掌心中間的浮起的淡淡血色,似羊脂白玉之間內裡浮上來的桃色,清純而妍麗。
與男人相比似乎確實體溫冷上許多,但是烏佑到底和盛宴謨在一起三年,她當然知道男人的體溫多數時候都要高於女子,因此她並不放在心上。
但看對方神色認真的樣子又害怕對方嘮叨,於是胡亂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盛宴庭哪裡看不出烏佑隻是頗有些敷衍的點頭,眼底浮現出一點無奈,隻能叮囑跟在烏佑身邊的侍女,往後出門時隨身多帶一件披,侍女諾諾點頭應是。
這一幕落在盛宴謨的眼中便是盛宴庭這個狗東西,不知說了什麼威脅烏佑的話,而可憐的少女在他的威脅之下隻能一味的順從點頭,一瞬間盛宴謨不知道腦補了少女多少悲慘遭遇。
隻是到底他城府極深,能夠隱藏數十年之久,又有身邊的青龍衛不著痕跡提醒著,他倒也沒有直接衝動的衝出去。
如今他已經有些分不清盛宴庭如此作為到底是為了皇位還是直奔少女而來,若隻是為了皇位,那麼現在他人已經離開皇城,皇城守衛空虛群龍無主,正是奪得皇位的好時機,可眼下盛宴庭卻並不在皇城,甚至不在皇城周圍,反而躲回了自己的封地過起了逍遙日子,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種最為可能的答案。
誰能想到這個恣意不屈陰陽不定,將皇城上上下下得罪大半,也讓絕大多數人恐懼的裕王,最後竟栽在“情”之一字身上,若非他同樣深愛烏佑,恐怕會將此當做笑柄來嘲弄對方,並以此來牽製他。
可如今現在他覬覦的是自己的愛人,那一切就變得不可饒恕起來,盛宴謨現在隻想將前麵的男人挫骨揚灰。
“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烏佑有幾分懶散的揪著手中的花瓣,任由漂亮的橘色花瓣慢慢順著裙擺的方向飄落而下。
男人臉上的笑滯了滯,“佑佑很想回去嗎?”
少女認真想了想,點了點頭。
距離自己進入這個世界也已經三四年過去了,而皇宮是自己最為熟悉的地方,自然有更多的眷戀與歸屬感。
盛宴庭唇角的笑意拉扯的更大了些,隻眼底一片黑沉沉的透不進半點光亮,冷白修長的手指突兀的摸了摸少女柔軟的臉頰,迫使少女抬頭看向他。
男人的臉無疑是女媧的精心之作,五官深邃,眉眼迷人,加上身上獨特的氣質,是既危險又勾人的存在。
但烏佑一瞬間注意到的是他那狹長上挑的眼睛。
很漂亮,也很銳利。
他溫柔的吐息近在麵前,但說出的話卻無端讓人生出一種寒意。
“我知道佑佑一定是天下女子表率,貴為皇後之尊,即便要和我在一起,也絕不能委屈了你。佑佑放心,很快我們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