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思陽比之之前看著似乎是穩重一些,隻是青年臉上得端莊的笑容,配上他一身蜜色的肌膚以及足夠健碩的身材,有一種奇異的辣眼睛的感覺。
烏佑坐在餐椅上,單手撐著下頜閉了閉眼睛,“把你這奇怪的笑給本殿下收回去。”
殷思陽眼眸一亮,朗聲應是,天知道這樣笑他臉上的肌肉都酸痛,若非那公公非說女子都喜歡端莊一點的正君,他早就壓不住脾氣了,果然殿下與其他女子與眾不同,也並不喜歡這麵具似的笑。
他一點都沒覺得是自己的笑容有問題。
臉上的笑意又變成了無比熟悉的燦爛笑容,調教得好像有點成效又沒多大成效,不過被伺候著吃了一頓飯的烏佑,倒是沒有再被對方的莽撞手腳衝撞,看來還是有些許作用的。
隻對方的眼眸還是晶亮一片,看著少女的神情帶著顯而易見的雀躍與興奮,略淺色的眼眸幾乎裝不下身邊的任何東西。
用清茶漱了漱口,烏佑抱著自己略微有些吃撐的肚子向後靠去,嫩白的臉上帶出一絲饜足。
眼睫微翹地看著站在身邊的高大青年,懶洋洋的說道,“看來,你還是有幾分伺候人的天賦的。”
被人這樣說,殷思陽也不惱,反而笑得更加開心,“照顧殿下自然要上十二分的心。”
對方一副搖著尾巴的樣子和初見時握著長劍滿臉殺意,形成了鮮明的反差,烏佑莫名有一種成就感。
但作為上位者,她多少也見過人前人後擁有兩副麵孔的人,雖說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但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那從今天開始,就由你來貼身伺候本殿下。”
相比於殷思陽開心到嘴角都要扯裂的樣子,一直木樁似的站在少女身側的孟青纓則更加沉默起來。
視線下垂盯著自己的腳尖,“殿下,奴身子有些許不適,能否”
話還未儘,少女就已經擺擺手讓他自行離開,回去休息。
這舉動讓他心口一滯,雖說他確實有些許不適,僅僅是與少女躺在一張床上,就足以讓他一整晚都心緒起伏不寧,幾乎沒怎麼合眼,但這句話不過是存心試探,搶奪視線罷了。
依著殿下頑劣的性格,以往他說身體不適,殿下隻會變本加厲的折騰他,但如今卻隻是讓他退下。
殿下已經有了更上心的“玩具”。
青年溫順垂首退下,聽著耳邊傳來的談話聲更加刺耳起來。
他以男子的思維去博得殿下的歡心顯然是錯誤的,但他不甘心。
即便他的方式錯誤,難道殿下心中連一點他的位置都沒有嗎?
若是這樣行不通
“陛下,孟翰林在殿外求見。”
“哦?她來做什麼?”
這位孟翰林是近來才被帝陛下提拔上來的新秀,頗得陛下欣賞。
她倒是也知道,因著自己的提拔,這位孟翰林已經成為了孟家中說一不二的人物,就是其母親,也要避其鋒芒。
合上讓人心煩的奏折,“將人召進來。”
“陛下聖安。”
行禮之後,年輕有為的孟翰林直指目的,“陛下,七年前因家中小弟略有幾分才華,被指為三皇女伴讀,如今三皇女已從上書房離開,出宮開府,家弟也無甚可教三殿下的。
眼下家弟年齡已至,家中父親為家弟婚事操心煩許久。
臣心中不忍,特來求請陛下放家弟回府。”
女皇狹長淩厲的鳳眸靜靜地注視著恭敬垂首站在前方的孟翰林。從七年前自己將孟家將孟青纓指為無憂伴讀之後,除一開始那些世家還反應激烈,有所反抗之外,之後都漸漸平靜下來,至於作為政治犧牲品的孟青纓早就被他們遺忘在腦後。
孟家更是恨不得從沒有生過這個兒子一般。
與孟家交好的人,不敢提。
與夢家交惡的人,卻將此作為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她們的心間。
此時孟翰林說起對方,他才又想起這件陳年往事。
但她並不認為孟家會如此有情誼,若真如此,又如何會成為她刺進世家清流裡的一把利劍?
若是真憂心孟青纓,又豈會此時才想起?三皇女已經出宮開府已近兩年。
此時才想起這件事,想必是因著她給小女兒賜婚之事,雖說自己的這小女兒不甚聰穎,但說到底是皇家出身,起碼在她還活著時,與對方扯上關係,就是一份政治資本。
若是聰穎一些,在下一任皇帝登基之時,能夠犧牲掉與三皇女牽扯的棋子,未嘗不能站得新皇陛下身邊的從龍之功,這些都是她們已經玩爛的手段,因此他隻以為對方是在尋求政治資本,倒也沒有多想其他。
想到孟家近幾年的乖順,甚至是配合著他們一起清除那些隱隱有反抗皇權的世家清流,她倒也並不吝惜給予一些獎賞。
不過想到自己烏佑的脾性,喝茶的手頓了頓,“孟翰林憂心家弟乃人之常情,這件事倒是提醒了朕,隻是孟公子七年前就陪伴在佑兒身邊,兩人之間的情分想必極為深厚。這件事情,朕恐怕不能現在就應允翰林啊!”
身為實權皇帝,隻要女皇一聲令下,便是再不情願又能如何,不過是作為孟青纓這個人在她眼前完全抵不上三皇女的絲毫分量罷了。
哪怕隻是讓三皇女不高興,女皇也並不願意,她再一次感知到陛下對於三皇女的寵愛,心中驚出一身冷汗,好在她本身的目的也並非是將人直接接回孟家,因此,表麵上依舊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什麼?孟家要帶孟青纓回去?不行不行,母皇,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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