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後院大小姐帶了人回來。”
不要臉的家夥。
何子懷漂亮淩厲的眉毛皺起,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她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什麼狐朋狗友都往府中帶。
看著已經趴在涼亭裡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何子懷吩咐人將他帶回去。
臨走前還不忘罵他爛泥扶不上牆。
“對了,那個她帶回來的人在哪?”
話音剛剛落下,身後便拂過一陣香風。
一雙纖白的手臂忽得出現在眼前,且有繼續接近的趨勢,他下意識就要將人的手臂打掉,卻瞥見對方過於纖細的胳膊力度減緩。
隻依舊怒氣衝天,“哪裡來的登徒女?”
“嗯?”
迷迷糊糊的少女捂著自己被打落下來的手,還頗有些委屈,盈盈水眸在燈光的照耀下愈發顯得水潤無辜,漂亮極了。
身材高大,長相豔麗的青年轉過身來,看到的就是少女鼓著臉頰委屈巴巴的模樣,他的麵色愈加難看起來。
“何言秋這個蠢貨,這是將及冠的女子也帶回來了嗎?”
儘管烏佑也有些醉意,但這句明顯看不起她的話,還是讓她立刻炸毛,當場挑高聲音,“你說誰未及冠呢?本殿下成婚的時候不還不知道在哪裡過家家呢!”
即使是帶著惱怒的聲音,少女的聲音依舊清甜得好似含著一塊甜蜜的糖果,“你看不起誰?本殿下早已娶親,倒是你脾氣這麼怪,怪不得隻能做人家府上的琴師,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何子懷都要被對方氣笑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嫁不出去這樣的話來威脅他。
這小鬼。
他伸手欲去抓住對方纖白的手腕,打算給對方一個教訓,卻被對方身邊的侍女攔下。
“不可對殿下無禮。”
與這個奇怪但漂亮得過分的女子相比,這些明顯神色沉肅,氣質威嚴的侍女顯然更加頗具某種“威勢”。
何子懷冷靜幾分,這想起對方口中以及剛剛少女口中的自稱殿下。
幾位已成年的皇女,最近在朝堂上忙著爭權奪利,打壓對手,顯然是沒有時間去喝花酒的,那就更證實了這小鬼不過是一個未及冠的家夥,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已經娶親。
青年漂亮的桃花眼瞥了烏佑一眼,礙於禮數還是行了一個不太守規矩的禮。
烏佑倒也沒有為難對方的意思,隻輕飄飄的說了句奇葩,便不再管,又搖搖晃晃回到涼亭。
這才發現邀請自己來做客的何言秋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有些迷茫地看看了看旁邊空落落的座位,忽又起身趴在涼亭扶手邊緣,朝著水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