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知節依依不舍的和烏佑告彆,稍顯圓潤的杏眼微微下垂,便帶出天然的無辜與委屈,分明他的身形幾乎有烏佑兩個大,但卻俯身遷就著烏佑身高的同時,還要讓少女安慰他。
眼看著男人就要錯過會議,烏佑有些生氣的扯了扯他的領帶,“你該去上班了,錢助理催了你好久。”
即使沒有見過對方,但是這位錢助理在手機中的哀怨也足以讓烏佑認識他。
總是不在公司的老板掌握著公司最關鍵的命脈,這簡直是世界一大慘劇,更慘的事他還要直麵自己的老板,直麵完老板還要應付眼巴巴的同事。
打工人實慘。
烏佑每每聽到對方幾乎沒有人氣兒的話都感到一絲慚愧,畢竟關知節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她身上了。
他總覺得她還是需要人照顧的小寶寶,恨不能一天24小時陪在對方身邊,伺候周到到烏佑感覺自己像是在療養院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爺。
她做得最多的是鉤織自己心愛的“寶寶”,家裡幾乎溢出客廳的小可愛,都是烏佑最近手發癢鉤出來。
總覺得最近鉤出來的“寶寶”,似乎看起來更加開心一些。
……就像她一樣。
看著明明已經穿戴整齊卻賴在門口不走的男人,烏佑有些無奈的上前,虛虛擁抱了一瞬。
下一刻被男人反握住手腕,被身型高大的男人擁進懷中,她聽到對方發出的長長歎息,以及胸膛溫熱的震動。
江辭文盯著那輛被他特殊關照的車,一直到車子出了小區才堪堪收回視線。
叮咚叮咚——
趴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烏佑有些迷茫的抬頭,看向客廳門口。
小區裡人不多,他們這棟樓更是人煙稀少到沒有,加之她也並不喜歡出門,因此說起來除了關知節,在這裡她竟然沒有熟悉的人。
是忘記帶什麼東西了嗎?
烏佑下意識起身拉開門,看到的卻是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
好像在哪裡見過。
腦海中的記憶太過久遠,幾乎已經遺忘掉的長相,因著主人獨特冷峻的氣質堪堪被人想起。
“你是……陳……”
“是我。”
“啊,”烏佑臉上帶著一種見到並不熟識親戚的尷尬,“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少女柔軟芬芳的氣息隨著門的開合撲麵而來,但是她的目光是很陌生的,江辭文沒有多想,他們之間的接觸並不算多,甚至在彼此認識的時候對方還是不敢與人對視的羞澀性子。
男人清雋俊美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陳遲遲很想念你,你願意見她一麵嗎?”
烏佑的神色帶著幾分遲疑,雖然因著關知節做了手腳,但是說起陳遲遲,她還是記得對方毫無陰霾的笑容以及對自己溫柔的照顧。
隻是後來不知怎的,她們之間就已經不再聯係了。
但、但是不論怎麼說,許久未見的朋友老公冒然上門邀請自己出去,怎麼看都更像是什麼社會新聞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