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監禁意味鮮明的鐵柵欄,但是那透明的、沒有絲毫隱私的玻璃窗,卻比鐵柵欄更加堅固,更加讓人絕望。
很熟悉的地方,但是烏佑不記得這裡。
她一點點摸索著走過去,裡麵空空蕩蕩,看起來廢棄許久,但很快,一群人就像是蝗蟲入境一般呼啦啦的衝進來,在裡麵填塞進入一個個身形瘦弱的人。
她的目光克製不住的看向一個女孩,垂下來的長長發絲將她的的整張臉都遮掩起來,隻有瘦弱突出的蝴蝶骨在她抱著膝蓋的動作下顯得尤為明顯。
那些人高馬大,凶神惡煞的人似乎看不到她,將人都填塞進去之後就像是完成了某種任務又呼啦啦的走向陰影深處,消失了。
那些男孩女孩的年齡相仿,看起來都是未成年,甚至他們就連麵容都是模糊不清的,烏佑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人的形體,隻是在意識中明白,那是人。
那個一直被她關注著的小女孩似乎察覺到周圍環境的安靜,透著幾分小心翼翼露出眉眼,清澈透亮的眼眸悄悄打量著身周。
那是一雙烏佑每每照鏡子都能看到的眼睛。
隻是那眼眸中映襯出來的驚慌與恐懼,以及微圓潤的稚嫩,顯出幾分差彆來。
這房間不知道坐落在哪裡,周邊不論什麼時間都沒有其他人生活的聲音,隻有每天按時按點來送飯的人。
烏佑嘗試著跟著對方一起走出去,但很快又被那看不到邊際的黑暗反彈回來。
這裡真的像是某種養殖場了。
除了一日三餐之外,還有固定時間的光明與黑暗。
不知道對方是用的什麼高科技亦或是其他的東西,每天有十二小時都是類似於正午陽光一般熾熱的光線,夜晚又是冬日裡沉重的不見一絲月色的森冷黑暗,許多孩子都經受不住這種強烈的反差溫度,身體潰敗死亡,隨後被人拖出去,又換了新的人來。
烏佑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孩,或者說是她,皮膚泛紅潰爛,還沒有好一些,便又開始接受新一輪的折磨。
盛開在肌膚上的血痕像是從雪色肌膚下,硬生生催生出來的生命之花。
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烏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還是被抓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終於,等到不同尋常的人出場。
身材高挑的女人被人簇擁著,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帶著一種凜然不可侵犯之感,但她的眼神很是漠然,看著這些蜷縮在小小房間內的少年少女們眼眸沒有一絲波動。
“這就是全部活下來的?”
“是,明天就要送到徐先生那邊去了。”
女人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嘲弄一般,“組織裡,隻有他總是做些容易被異管局盯上的事情,若非他邪修的身份,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暴露在異管局麵前了?還是說,其實他想要的毀滅與新生也包括阻止在內?”
身邊跟著的人訥訥不敢言,他們雖說在組織裡也算是中層領導,平日裡威風的不得了,但是麵對這些組織裡的頂尖人才,他們也不過是被踩死也無人過問的螻蟻罷了。
“我倒要看看這些家夥有什麼特殊的,”她也沒指著對方回答,隻隨手一指,像是挑小貓小狗一樣將蜷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少女點了出來,“送到我房間裡去。”
“……這,徐先生那裡……”
女人長眉一挑,對方立刻閉嘴,示意身後的人將人帶到對方房間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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