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先生簡直急得抓耳撓腮,而且老板明明很在乎少女的去留,但除了一日比一日氣息霜冷,竟然沒有真的將對方留下。
既沒有表白用感情作為牽扯,也沒有禁止對方出境。
男人伸手握住少女之前被車蹭到的地方,上麵的擦痕已經結痂掉落,長出新生的粉肉,蜿蜒在少女白膩的膚肉上像是可惜雕刻上去的美麗暗紋。
男人的手溫度實在熾熱,烏佑蹙著眉尖有些不適的躲了躲,但男人的力道雖然輕柔,動作卻帶著點不容忽視的強勢。
“這裡這還疼嗎?”
帶著粗糙槍繭的手指握著軟玉似的腿肉。
烏佑搖搖頭,看向對方的眸光帶著點草食動物的警惕,這是完全沒有見識過陰暗世界的天真純澈。
尼爾斯曾經見過太多,但最後都被淹沒在泥淖中,他心中不曾有一絲波瀾。
但現在,他沒有辦法讓那些汙濁的東西出現在少女麵前,也該徹底清理一番了。
將寬鬆的居家褲放下來,男人後退一步,拉開一點安全的社交距離,隻是對方明顯大了兩倍的體型讓這點安全感岌岌可危。
“什麼時候的飛機?”
看著對方明顯帶著異域特征的綠眸,烏佑稍稍放下剛剛不知為何提起來的心,這位肇事者,應該是接受紳士教育的那種人。
一舉一動兼有規章製度,為人雖沉默冷淡,但該有的禮儀從來沒有缺失。
烏佑房間裡每天新鮮的白色風信子,都是對方如每日打卡一樣送來的。
還必須是親手送來,這件事從來不會假他人之手。
格外地有自己的堅持。
“後天下午的。”想了想,她又對上男人看不出情緒的眼眸,“最近很謝謝你。”
雖然對方是肇事者,但大可以將她扔在醫院,對他這樣的人,大概時間才是珍貴的,但自從烏佑住進這裡,一日三餐總有對方陪伴。
不論風雨。
兩人的視線交彙在一起,烏佑第一次看清楚對方的瞳色,是很純淨的祖母綠,但又帶著一點藍紫色調,本該是神秘清冷的,但在對方的氣質下,就隻剩下了無聲的威嚴。
意識到自己看的太久,她有些尷尬轉頭。
“我去送你,請不要拒絕。”
“……好。”
機場登機口,尼爾斯依舊是板正的西裝三件套,甚至胸前還彆著一抹低調奢華的胸針,設計很簡約,但材質看起來就隻能讓烏佑聯想到昂貴這兩個字。
少女依舊是男性打扮,甚至她的護照與身份證件都是男性,有些散亂的頭發隨風揚起,露出精致漂亮的小臉。
分明是很柔軟的長相,但過於單薄的眼皮與蔫噠噠垂下的倦怠眼尾又增添了清冷,將她的氣質矯為中性。
唇瓣雖飽滿,但總是被對方下意識抿著,圓潤的唇珠被壓得扁扁的,更顯出幾分涼薄之意。
就如此時,她澄澈的雙眸沒有一絲對男人的不舍與眷戀,即使他們同吃同住好幾個月。
身穿純白衛衣的少女手中被放上一個格格不入的盒子,精巧華麗的外表就已經代表了這裡麵的東西並不簡單,烏佑眼底浮現出糾結與抗拒。
隻是不等她開口,男人卻突兀的摯起她的手,在少女白皙的手背印下一個帶著溫度的親吻,他吹著頭,烏佑一時間隻能看到他深棕色的微卷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