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霆看楚黎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心裡打起小算盤了。
“說吧,還有什麼要求?”
楚黎拍了下夜寒霆的肩膀,“太傅就是太傅,聰明人不需要多言!”
夜寒霆側目看著她的手一副嫌棄的樣子,楚黎唇角抽了抽,她忘了這位太傅大人有潔癖,於是飛快將手抽了回去,還狗腿地幫他用帕子擦了擦。
她眼珠轉動了一下,“太傅大人,咱們合作的事情那是秘密,最近若是朝中有人彈劾我,還請太傅大人幫幫忙。”
夜寒霆抬眸看她,楚黎沒有說讓他美言幾句,而是說幫幫忙,意思是讓他幫忙擺平。
真是一個不肯吃一點虧的小狐狸。
他想了想,似笑非笑說道:“那要看太子什麼時候表達誠意了。”
楚黎狗腿一笑,“明白。”
她靠著車身,收斂笑容。
不是所有皇子都要上早朝,在朝任職的才要,而父皇一直沒有讓他監國,所以她有時候很被動,隻能頻繁被人背刺。
比如小梅莊的事情,還涉及一個縣令。
張誌龍調查清楚情況後,定然會層層上報。
也定然有人通過這件事情找她的麻煩。
在無實權之時,她得和夜寒霆先綁在一起,隻有利益共享,才是拉攏奸臣的最好的方法。
還有她的外祖父,等到她最近要做的事情忙完,做出點成績,才能好好站在他麵前,不至於被他關在門外,閉門不見。
......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楚黎就被人彈劾了。
夜寒霆聽著大理寺卿陸東晨振振有詞,“陛下,太子殿下打了小梅莊十三名百姓,原族長梅任品等人被京兆府尹帶入了衙門逐一審問,太子殿下不上報直接請張大人去審案,不合律法!”
其餘一些榮貴妃黨也附議道:“殿下連六旬老人都不放過,將人打得幾次昏死了過去,到了監牢裡梅任品嘴歪眼斜,恐怕命不久矣!”
他們一聲高過一聲,“殿下此舉是要寒了民心啊!”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啊,請陛下嚴查!”
慶元帝眸色暗了暗,陸東晨他們的意思是:從不站隊隻效忠皇帝的張誌龍現在為太子所用了。
薑丞相為首的大皇子黨認真聽著榮貴妃一黨的人控訴楚黎的罪行。
這件事情他們不用補刀,陛下也會對太子生出嫌隙。
他就靜靜看著陛下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也是可惜,太子剛剛在秋獵時樹立起來的威武形象,一夜之間化為灰燼,也是省得他們出手了。
“張誌龍,太子不懂其中的規矩,你還不懂嗎?”慶元帝的眉眼中有一絲的不悅。
張誌龍垂眸道:“陛下,事急從權,臣覺得殿下做得沒錯,吳城、梅任品的案子不止貪墨,還牽扯甚多,臣還需要幾日,才能告知查案結果。”
他這兩日查出來了諸多線索,越查線索越多,各個都指向皇宮之中。
這不,已經有人刻意阻撓了。
但是,他不能說太多,否則會引起對方的警覺,他隻是一個四品官,許多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
陸東晨一臉正氣,“張大人日夜操勞眾人皆知,此次的案子既然涉及太子和朝廷命官,臣鬥膽請陛下將此案交由大理寺全權審理!”